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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頁

餘青還是說了一句安慰的話道,“雖說是女兵,但是一旦當了兵,那就已經不能以男女區分了,你爹爹帶著女兵巡防也是正事,沒什麼叫人詬病的。”

廖世善擔憂餘青誤會,聽她這麼說,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溫柔的不行。

廖秀章道,“娘我知道,你是要爹爹一視同仁。”

餘青朝著廖秀章豎起了大拇指,廖秀章難得高興的笑了,明媚燦爛,唯獨這一刻才像個天真的孩子,讓餘青也跟著笑了起來。

——

郝謙是典型的北方人,身材高大結實,濃眉方臉,顯得英氣勃勃,曾經永始帝在的時候,郝家也是深受寵信的世家,只不過郝家人丁稀少,又加上遇到正德皇帝奪位的事情,家裡不少人都牽連進去,唯獨他在泉州,遠離朝政才能明哲保身。

如今郝家就剩下他一隻獨苗苗了。

郝謙性格很刻板,行事十年如一的,定時進行,早上天沒亮就起床練劍,然後是吃早飯,從來都是兩隻肉包子加白米粥,沒有變過,然後就是去上衙。

下午才是待客的時候,但是也只有半個時辰。

周平山穿著一件象牙白的儒衫,挺直如松,笑著走了進來,他目光犀利幽深,即使是露出溫和的神態,但是依然然人不敢小視,只覺得這個認是個不好相處之人。

郝謙跟周平山打過幾次交到,他性子沉穩,倒不像是別人,每次和周平山對話不自在,很是從容的道,“周先生,稀客呀,怎麼有空過來了。”

兩個人寒暄了一番,周平山又舊事重提,說道,“我聽說那條從寧谷郡到泉州的路已經修通了?”

郝謙這個人從來不說廢話,給周平山倒了一杯茶水,也就放下茶壺不說話了,那意思很簡單,這件事他已經不想再談了。

周平山覺得這郝謙可真是沉得住氣,不過轉念一想,郝謙也是難得一員猛將,又是出身世家,自然和旁人不同。

只是心裡想著,等著我拿出那個東西,看還能不能這樣平靜。

“這是我送給郝大人的禮物。”

周平山從文墨手裡拿了一個卷軸,顯然是一幅畫。

郝謙說道,“說起來也不是誰傳的,前幾日廖將軍那邊也派人送了我幾幅古畫,但其實郝某一個粗人,這些珍貴的古畫給了我,也不過是浪費罷了。

周平山知道這是郝謙在委婉的拒絕他,但是他並不著急,反而道,“這幅畫和旁的不同。”說著緩緩的開啟。

郝謙不在意的目光突然間變的凝重,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是?”

郝謙看著周平山,屋內死一般的寂靜,好一會兒才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平山其實並沒有多少把握,一直強自鎮定而已,好在這麼多年來他早就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倒也像模像樣的,只是看到郝謙這般神態,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知道這是自己賭對了。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周平山捋了捋鬍鬚,說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想要如何?” 郝謙艱澀的問道。

——

樹葉掉落,草木枯萎,天氣漸漸的冷了起來,好在哨所裡早就備好了棉袍子,直接發放了下去,餘青經過上次的事情,覺得女孩子們還是愛美的,就拿了體己的銀子給青學堂的學子們做了一身校服之外的常服。

孩子們自然高興,如此餘青的聲望是一天比一天高。

這一天,顧芳卻是憂心忡忡的和廖世善商議,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今雖然穩固,但是這個平衡早晚要被打破,楊九懷那個人根本就不會安生。”

其實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是他們的實力難以抗衡楊九懷,除非是郝謙肯跟他們合作,但是郝謙卻是油鹽不進,對他來說好像任何的好處都不在意,比如顧芳還提議過,打贏了楊九懷就可以平分錦州和茂林,但是郝謙卻是毫不心動。

餘青也有些擔憂,道,“如果能一直這般堅定倒也好,就怕他忽然改了主意,到時候我們就太過被動了。” 又道,“顧先生,你既然說出來,顯然也是也是有主意了不是?”

顧芳嘿嘿一笑,道,“瞞不過夫人,其實我最近一直在想,卻是怎麼也沒有出路,前幾日突然覺得我過於侷限了,總是在只看到的眼前,卻是沒有從大局去看。”

廖世善來了興趣,道,“顧先生的意思是?”

“我們為什麼和遼王結盟?”

李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是江南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