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妮覺得眼前的人不像是幻覺,可是腦子昏昏沉沉的,沒有一點力氣,她想要張嘴卻又沒辦法使力氣,急道,“我沒力氣了,枉費了師兄一片苦心。”心中隱隱約約感覺到,這應該是真的,眼前的人也是真的陳信石。
陳信石也是頗有經驗,見陳春妮沒有辦法張嘴,扣住下顎就迫使她開口,然後把藥灌了進去,陳春妮一時咽不下去,嗆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噴的陳信石臉上都是藥汁。
陳春妮大驚,說道,“師兄,你這樣也會染上鼠瘟的。”
一時太過恐慌,居然伸出手去握住了陳信石,感覺到手中傳來的溫度,陳春妮已經是確定了,這不是幻覺。
陳春妮哭著喝了藥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著再次醒來的時候,陳春妮覺得有了些精神,再去看四周,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床旁邊的長几上還擺著一盆水仙花。
陳春妮知道要起效了。
正在這時候,門被推開,走進來那個熟悉的身影,陳信石看到陳春妮醒了過來,大喜過望,湊過來說道,“可是好些了?餓不餓?”
陳春妮見陳信石站在視窗,在璀璨的陽光下,如同度了一層金,整個人發著光,忍不住哽咽的說道,“師兄,我以為我要死了。”
陳信石手足無措,好一會兒才笨拙的去拍了拍陳春妮,說道,“沒事,藥起效了,慢慢的你就會好起來。”
漸漸的陳春泥的病情也好了起來,陳信石臉上也帶出了笑容。
廖地南征的事情很快就被確定了下來,主帥為廖秀章,副帥為花祁,宋志武等人,李猛還是被留在原地駐守。
而餘青難得要隨軍出征。
而廖地和江南之間的鬥爭卻還沒停止,蘇輔瑞說餘青才是假的,畢竟餘青什麼時候不承認,偏偏子這個時候,有點避嫌的意思,就是為了掙脫天罰之人的罪名而已。
兩方口水不斷,雖然江南已經處於劣勢,但還是堅持著。
就在這時候,餘青知道魏珍他們又策反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那就是蘇家的蘇羨嶗,正是蘇輔瑞左膀右臂一般的人物,他來到廖地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揭發蘇輔瑞的罪行。
蘇輔瑞原本就有逼死原配的罪名在,又加上指使下面的人傳播鼠瘟,並且直接放棄了昆城幾十萬的百姓。
這罪狀積累起來,別說廖地這邊的人,頭一個江南百姓就放不過蘇輔瑞。
要是別人說出這話,倒也可以說是挑撥離間,但是由蘇家人自己說呢?蘇輔瑞的家裡被人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丟雞蛋的有,辱罵者有,更甚者有人抬了棺木來擺在門口,直說蘇輔瑞逼死自己的家人。
不少人都在昆城有親戚,嫁出去的女兒又或者走商的族兄,當時不知道情況就算了,如今知道這是蘇輔瑞所為,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蘇輔瑞倒也是個老練的,一口咬定是廖地人抓走了蘇羨嶗,逼著他說的,並非實情,他在世混蛋,也不至於讓幾十萬的百姓活活病死。
倒也強行的圓了回去,又加上蘇家的私兵,百姓們無奈的散了。
與此同時廖軍的南征也正是開始了。
離開之前,廖秀章偷偷的出了門,上次他把蔚博揍了之後,餘青就發了很大一通脾氣,還親自走上門給蔚博賠不是,弄得他很沒面子,也保證過以後不會再去找烏有渝了,可是明日就要出征了,廖秀章覺得不能就這樣走了。
烏有渝知道自己不該回來,畢竟是是她惹出來的事情,餘青雖然沒有袒護廖秀章,還為此親自給上門給蔚博賠不是,正是顯示出她的不偏袒,但是更是因為餘青這樣,就越發讓烏有渝愧疚,覺得要不是自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這一次南征,不知道又有多少時日見到廖秀章,她就又有些猶豫了。
還是藉口看望顧先生,就這樣回到了穹山軍營。
這裡的一切還是和以往一樣,烏有渝還記得當初她被花祁解救,然後被顧先生收為徒弟,然後就認識了廖秀章和陳春妮等人。
每個人都待她極好,她這才知道,原來日子還可以這樣?
再後來呢?
烏有渝比廖秀章大上五歲,作為女子的她,自然是更為心智成熟,直到有一天……,烏有渝見到廖秀章身上繫著的香囊,那是陳春妮給他做的,他倒也沒說喜歡,卻一直帶在身上,十幾歲的少年郎,行走做派卻是全然像個大人,和她在一起,全無稚嫩之感。
這讓烏有渝下意識的就忽略了廖秀章的年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