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殺頭的大罪了。”
苗蓮眼睛一亮,“鄭先生,你可真是狡猾。”
鄭春之,“……”
餘青見這倆個人這般說話,要是往日早就笑出來了,但是今日卻是心情沉重,一想到那些感染了鼠瘟的兵士,就覺得很是難受。
——
鄭蕾從茂林回來就跟烏有渝一起去了泉州,路上自然聽到這件事。
談起這件事也是鬱悶,說道,“他們這些人怎麼就不知道感激呢?就是在舊朝,那時候還是有天子坐鎮,不照樣鼠瘟橫行?怎麼吃夫人送過去的救濟糧的時候不說夫人不好,這會兒出了事兒就賴到夫人身上,說夫人推行新政,又因為夫人不是正統,惹來了天罰,江南那邊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女!”
跟著鄭蕾的還有烏有渝。
烏有渝這些年一心撲在外面的公事上,鮮少談及感情,穿著打扮也是往利落上走,基本都是穿著官袍,今天難得出來換了一條衣裳。
就是這,也讓家裡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十分的美麗。
鄭春之感嘆,孩子們都長大了,就是烏有渝也是個雙十年華的女子了。
聽到了女兒抱怨,說道,“夫人以前說過,她做這些只求問心無愧就行。”
烏有渝忍不住說道,“夫人真是了不起的人。”
誰都希望追隨一個高尚的人,而不是為了權勢不顧一切的。
他們哪裡知道,在餘青的眼裡,世界本就該是這樣的,因為她原來生活的世界就是如此,所以根本就談不上什麼高尚和犧牲。
“不要擔心了,這些年我們遇到了許多困難,都克服過去了,這一次也會安然。”鄭春之安慰女兒。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鄭春之就被餘青這邊人叫過去了。
鄭春早就想過,餘青這幾天應該是有了對策,誰知道居然這麼大的秘聞,即使多年來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這會兒也是面露驚愕。
原來餘青準備公開自己是永始皇帝血脈的事情。
“我想了許久了。”餘青原本不願意去趟這渾水,因為她知道等著她成了永始皇帝的女兒,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她的一言一行,都會被人挑挑揀揀,甚至會成了某些人想要藉助的傀儡工具,她覺得她就是她自己,不需要那些虛名。
其實到了這時候,餘青才感覺到,她和廖世善在某種事情上的固執都是一樣的,這都是他們的倆的底線,看起來很傻的堅持。
但等著自己的堅持成了眾人的負擔,就又不一樣了,就像是當初廖世善站出來要和遼王相認,如今他們被民眾誤會,如果僅是她自己就算了,還有那許多冒著被鼠瘟感染而努力救治病人的醫者,兵士,他們平為什麼要受這種待遇?
“他們不就是覺得這正統是江南那邊,而我既不是正統,還要執意推行的新政,推翻男尊女卑,根本就是遭報應了。”餘青說道這裡冷笑了兩聲,“那如果我才是真正的公主呢?”
餘青腰背挺直,目光凜然,氣質端凝,那氣勢忽然間就讓人說不出來話。
知道餘青是公主的人不多,也只有廖世善和餘開夫妻倆,但是兩個人都不會往外說,餘開自然是嘴緊的人,而劉春花倒不是多麼為女兒考慮,而是因為一旦讓人知道餘青不是餘開親生的,那麼就會讓人知道她給餘開戴了一頂二十多年的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