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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頁

他既然沒當成好丈夫,總要做個好父親不是?適當的低頭也是沒辦法。

“富徵稅,貧免之。”

看到廖地這邊窘迫的經濟情況之後,南勳雖然面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色,但到底不甘心,反反覆覆的琢磨,終於琢磨出個對策來。

只是他卻沒有勇氣對餘青自薦,他的話簡直就是打餘青的臉,在廖地餘青的的聲望到底有多高,他可是實實在在的見識過了。

而且他其實有些瞧不起餘青,覺得作為一個女子,要不是身旁有許多人幫襯,如何能走到今天,武將有廖世善,那是她的夫君,不僅對她寵愛萬分,還十分的敬重,很多人都說廖世善就是個怕媳婦的,對餘青寵愛,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當然光靠這些肯定是不夠的,一個人光會打仗,走的並不會長久,後來他發現廖地還有許多能人,就比如管著軍需的劉忠慶,近十年來,掌管著那許多的銀錢,居然沒犯過一次錯,而且他因為在官府任職,有幸查閱過劉忠慶的賬本,幾乎可以說每一分錢都用在了刀刃上。

他還看出有一陣子因為銀子虧空的厲害,劉忠慶就開始拆東牆補西牆,但是他這時間算的太準確了,幾乎沒有失算,最後終於等到了一筆銀子的入賬,才能填補。

至於鄭春之和顧芳就不用說了,這都是幾百年難出的不世英才,有著經世之才,鴻鵠之志,穩穩當當的為廖地的發展保駕護航,迎來了這盛世的江山。

南勳覺得,餘青自然沒有看人的眼光,就比如鄭春之,當初餘青重用的他的時候,他才二十出頭,如果在舊朝,就這年紀,只能給人跑腿,如何撐起推行新政的大任?但是偏偏餘青就讓他做了。

顯然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當然,餘青能有這許多成就,也是本身有些東西,那也就是運氣,就是運道好一些,恰好遇到了。

餘青聽到這話,居然覺得有些耳熟,再去看南勳,卻見他一副高傲的樣子,沒有過多的解釋,顯然還是沒有放下自己的傲慢。“南先生,這是何解?”

顧芳冷眼瞧著,說道,“夫人不用問了,這般倨傲,想來這位南秀才,雖然在我們廖地,心卻是在那舊朝的江南。”

鄭春之顯然也看出顧芳的怒氣,說道,“顧先生說的是,強扭的瓜不甜,我們廖地雖然缺人,但也不至於用那心思不正的人,我看不如直接撤了他職,不過像他這般在我們廖地做過官吏的人,是不能放出去,而且夫人寬厚,也不讓我等輕易殺戮,只能委屈南先生,呆在牢房之內了。”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倒是十分的默契,但是愛護餘青的心思都是一樣的。

南勳這才後怕了起來,剛剛來之前明明就想好,要好好的,結果一旦開始交談就又忍不住露出不忿的神態來。

餘青當然不喜歡南勳這種神態,有點像是既要當x又要立牌坊,不願意又偏偏在廖地,還要在他們前面說出改革稅制的方法來。

但是她的心態又和以前不一樣了,她能感覺到南勳雖然高傲,但本性並不壞,其實這種高傲是這個時代所有讀書人的通病,因為這個時候讀書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只要稍微段文識字,都是被人高看一分。

更不要說,其實餘青記起來這個人。

一開始餘青就是覺得這個人名字耳熟,又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些緣分,只是等到她看都這篇文章的時候,見到下面的署名這才猛然記起來。

南勳在史記上只是留下短短几行字,命運也十分的悲苦,年紀輕輕就喪妻,後來五個之女也都病故,他這個人,有才是真的有才,但是不會做人,更不屑於卑躬屈膝討好上峰。

貧困潦倒,鬱郁不得志,親人亡故,不到四十歲就飢寒交迫的死在茅屋中。

有那同窗憐他,籌了銀子要給他下葬,收拾他的手稿中,看到他寫的經學,驚為天人,後來就被鄭春之收入囊中,雖然傳到後世,也不過幾行字,具體的書籍已經被找不到了,但是也是個開創經濟學的先人。

餘青知道一個人做成一件事,閱歷和能耐不可缺少,鄭春之雖然也非常的了不起,但是畢竟少了那份閱歷,做事還有些欠妥,原來是還沒拜讀過南勳的這本經學,但是居然讓她在這裡看到南勳本人,來彌補這一點。

這或許是天意?

餘青道,“南先生,你看,他們都不喜歡你呢,不過要在別的地方,你這性子,當真是會得罪人,但是在稅改上,我倒是願意給你一次機會,你只說肯不肯?”

南勳這會兒已經完全沒脾氣,見餘青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