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餘青正在寫字,她只要覺得心神不寧就會拿出一張字帖來,然後慢慢的臨摹,不僅可以修身養性,還能讓她變得沉穩起來。
顧芳卻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而這個笑容讓餘青有種說不出來的激動,因為顧芳很少這麼笑,而這種笑容顯然意味著大好的訊息。
難道是廖秀章已經打完了?這也太快了?
就在餘青疑惑的時候,顧芳說道,“夫人,大將軍回來了。”
餘青手裡拿著的毛筆突然就掉在了地上,“什麼?你說大將軍?”
“是真的。”顧芳忍不住笑,“大將軍是靠著海路過來的,所以我們都沒有得到訊息。”
遼北有個最大的港口叫梧州,自然是有水師,廖世善顯然是帶著這水師從梧州港口繞到了明州港口。
餘青一直都在等廖世善的訊息,結果再次得到訊息居然就要見面了……,她下意識的就朝著放在牆角的鏡子看了看。
歲月格外的優待餘青,讓她即使過了三十,也依然肌膚緊緻,沒有紋路,笑起來的十分的清麗奪目。
餘青笑著就忍不住落下淚來,很快就抹淚,然後跟著顧芳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顧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夫君要來。”
也怪不得那麼沉穩,想來也是有所預料了。
顧芳道,“夫人上次跟我說,大將軍繼任了遼王,按照大將軍的脾性,這繼任多多少少跟咱們南征有關,知道我們南征,他肯定不放心,但是我卻不敢確定……”
餘青握緊了顧芳的手,兩個人一同出了門,就看到有個人大步流星的朝著這邊過來,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他消瘦的面容,但是目光明亮,就像是太陽之子,很是耀眼。
餘青就頓住了,不敢上前。
廖世善卻是……,現在應該叫梁巖歧,梁巖歧夢裡都是孩子和餘青,見到她如何能平靜,也顧不得許多人,上前就攬住了餘青。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他們一同生活了十餘年,骨血早就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了,而這一次的離別,卻像是被抽掉了彼此的另一半。
以前抱著都沒感覺,這會兒卻是有些膈應,餘青推開梁巖歧,再去看這才明白為什麼,梁巖歧太瘦了,說是骨瘦如柴才是最為恰當,只是因為個子高,又穿著鎧甲,所以不顯露出來而已。
都說梁巖歧大病初癒,顯然這話不假。
梁巖歧自然知道餘青的心情,握著她的手說道,“沒事了,病全好了,只要好好養養就行。”
兩個人正說著話,忽然有兵士跑過來,說道,“夫人,不好了!”
“什麼事?”梁巖歧看了眼來人,正是他以前的近衛仇勇,仇勇看到梁巖歧眼睛都紅了,喊道,“大將軍!”
說著就落下淚來,卻又倔強的拭去。
仇勇是梁巖歧的近衛,當初梁巖歧丟了之後,他不知道多麼的內疚,這會兒重新看到自然是激動的不行。
梁巖歧和餘青並肩站好,對著仇勇問道,“快說,是什麼事兒?”
“那個蘇輔瑞當真是個混賬,居然請了海龍王焦龍來助戰。”仇勇急急的說道,“大將軍您可能不知道這個焦龍,原本在舊朝的時候也是個名將,後來出逃當了海賊,更是了不得,光是手下的海賊就有十幾萬。”
梁巖歧正是擔憂廖秀章,這才急火火的坐船南下的,道,“走,讓我見識見識,所謂的海王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餘青看到梁巖歧眼中的燃起的鬥志,輕輕的放開手,說道,“快去,安然的把章兒帶回來。”
梁巖歧朝著餘青重重的點了點頭,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焦龍正是得意,他就是等著蘇輔瑞消耗掉廖秀章的兵力,這才拖到現在才出來的,他向來只打有把我的仗。
焦龍年紀不小了,今年也是五十多歲,但是一點都不顯老,還能舉起三十斤重的兵器,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
焦龍帶著十萬人過來,一下子就讓人感覺到壓力。
廖秀章感覺到了棘手,他向來不是個硬拼的人,說道,“這臨安城恐怕有些難啃了。”說著卻是有些不甘心,死了幾萬的兄弟,都破了城卻是遇到了另一股強敵,不得已放棄,有種到嘴的肉飛掉的感覺。
“少主,就這樣退了?”花祁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宋志武卻是對花祁喝道,“少主才是主帥,你不要亂說話。”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誰喊道,“大將軍來了!”這個聲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