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比別人都要好,更是想要把楊九懷抓在手心裡,可是到頭來,卻是落得這一副下場。
幾次為楊九懷出生入死,結果卻是被他這樣出賣,當做籌碼送給了齊家,這個人當真是涼薄無情,而原本以為對她不錯的蘇輔瑞,想著雖然年紀大點,但是儒雅有禮,想來也是疼人的,主要是她日子太難了,只要有人丟了橄欖枝過來就想要攀附上去。
結果呢?
餘含丹忍不住諷刺的笑,這把年紀拼命為蘇輔瑞生了兒子,一見自己不是真公主,就這樣冷待她。
什麼都是假的,唯獨父母對她的愛才是最為無私的。
她原本不應該做這種日子不是?
人最怕的就是沒有盼頭了,餘含丹心如死灰,腦子渾渾噩噩的,有時候還會開口喊爹爹,那病就越來越重了起來。
這一邊蘇輔瑞卻是對著幾個人討伐無動於衷,說道,“現在要名聲了?當初我說沒辦法應對廖軍,只能用這種方式耗盡他們,你們說什麼?不也沒有發話?既然已經做到這時候了,那就沒有回頭路了。”
說起來蘇輔瑞和楊九懷都是同一種人,但是蘇輔瑞比起楊九懷更為狠辣老道,髮妻說逼死就給逼死了,說娶餘含丹那也是乾脆利落毫不退縮。
當初廖軍突然來襲,三大家家族的人也是人心惶惶的,畢竟是江南根本就沒有人能應對廖秀章,那就是一個少見的猛將,沒人可以抵擋。
喬航道,“蘇輔瑞,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當初任由鼠瘟氾濫的是你,甚至提議拿藥方賣錢的也是你,如今成這樣,根本就是我們入了你的套。”
蘇輔瑞卻是冷笑,說道,“幾十萬的兵士,一個月軍餉是多少?你心理沒一點數,你當我們江南還是以前那時候?富庶的江南?早就被榨乾了。”又道,“難道那銀子你們沒分到手裡,真是有句話送給你,別是即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喬航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捲了袖子就上前說道,“蘇輔瑞,你給我閉嘴!”
眼看就要打起來,還是旁邊有人攔著,這才穩住混亂的場面,蘇輔瑞終於軟了下來,對喬航是說道,“我也想做個像廖地那般對百姓仁厚的人,可是我們這境地,能嗎?當初都是從三字經開始讀起,治國平天下是所有人的夢想,我就只想做個遺臭萬年的人?但是大業不成,江南不保,這天下就亂了,以後就得讓你孫女出門給你賺銀子花,你願意?簡直汙濁不堪!”
蘇輔瑞說的苦口婆心的,終於讓喬航冷靜了下來。
“這一次對戰,你有把握?”雖然按照蘇輔瑞的計劃,消耗了不少廖地的兵士,因為分城駐紮,又是投入了許多人手到救治鼠瘟上,但是廖兵還是有二十多萬,而且廖兵驍勇善戰,對於江南的兵士來說,頗有些難以應對。“那個廖秀章,誰來對付他?”
“當然沒有把握,所以我求了一個人。”蘇輔瑞顯然早就有了成算,“海王焦龍。”
喬航那椅子還沒坐穩,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指著蘇輔瑞說道,“焦龍是誰?那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和我們江南世家都有血海深仇,你居然請他過來助戰,無疑是與虎謀皮!”
蘇輔瑞卻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幾年前說要聯合遼王北征廖地,你們卻是猶猶豫豫的,如今卻是養虎為患,廖地人已經這般兵強馬壯,根本就難以應對,我犧牲了我們江南大半的百姓,就是為了耗幹他們,好容易兵力只剩下二十萬,就是要一擊而成,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