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王妃覺得這話從殘暴的遼王嘴裡說出來,就跟笑話一樣的,但是又想去繼續聽下去,因為這件事是真的,但是遼王卻從來不知情一般。
遼王妃湊到了遼王跟前,看到他居然露出幾分憐惜的神態來,一時有些發愣,忽然間就看到遼王撲了上來,因著用盡了力氣,臉色通紅,目光卻十分的狠厲,掐住了她脖子,一陣天旋地轉,她忍不住想著,什麼時候遼王有這麼大的力氣了?為什麼掙脫不開?眼前一黑……
第二天,整個遼北都震驚了,遼王妃居然突然病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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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青心口一跳,夜裡突然就驚醒了過來,她有些不安,看了眼四周才發現廖世善不在,他去了安溪,過幾天才能回來。
呆坐了半天,一個人也睡不著,就去了隔壁兒子的屋裡,想了想兒子也不小了,不應該這般直接進去,就在門口徘徊了下,只是廖秀章是個敏銳的孩子,在裡面喊道,“娘,是你嗎?”
說著話就推開了門,廖秀章穿著白色的中衣,臉上還帶著惺忪的睡意。
“吵醒了你了?”
“娘,你怎麼了?”廖秀章這會兒清醒了過來,他知道母親向來不會這樣異常,很是擔心,“是不是事?”
餘青搖頭,她總不能跟兒子講,她預見了廖世善有一劫,但是到現在都沒想到什麼好的對策。
廖秀章就問道,“娘,你剛才怎麼不進來?”
“你現在是大孩子了,娘也不能隨便進去。”餘青很自然的說道,卻見廖秀章有些不高興的反問道,“大了就不是你兒子嗎?”
餘青看著兒子白皙的清雋的面容,在橘紅色的燈光下,白嫩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滿滿都是膠原蛋白,如同春日剛剛抽芽的柳枝,那樣的鮮活。
看著兒子就覺得剛才哪一點不安的都消散了,怎麼看怎麼喜歡,讓人心情愉悅,這是一個做母親的生出兒子初長成的喜悅,說道,“當然是,不過別人家在你這個年紀可都是娶媳婦的人了不是?”
廖秀章瞬間就紅了臉,說道,“我不想成親。”
餘青回答的很痛快,說道,“好。”
廖秀章有些詫異,搔了搔頭,說道,“娘,你怎麼都不著急呀?”
餘青忍不住笑了起來,“娘早就跟你說過了,成親是你的事情,你要找個自己歡喜的姑娘過一輩子,什麼時候你想要成親告訴娘就是。”
廖秀章顯然很喜歡餘青的說法,說道,“暫時沒想過,等著我們把江南打下來。”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廖秀章非要陪著餘青睡,餘青就給廖秀章重新鋪了一床褥子,天冷之後餘青都睡在了靠窗的炕上。
兩個人各自蓋著自己的被子,卻挨在一起,廖秀章依戀的說道,“娘,你好久沒陪我睡覺了。”
餘青憐惜的摸了摸兒子的面頰,說道,“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許多往事,餘青漸漸的不吭聲了,廖秀章湊過去,看到餘青睡了過去,這才舒了一口氣,只是面上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睡了過去。
過了幾天,餘青知道廖世善要回來,特意去接他,說起來餘青很少會這麼去接廖世善,畢竟廖世善經常出征,也不能次次都這樣,主要是餘青擔心這樣會讓廖世善產生心理壓力,因為她的太過期待,反而在戰場上放不開。
但是這一次,她說什麼也忍不住了,馬車上還有廖秀明和廖鳳珺,知道爹爹要回來,非要朝著跟過來,而前頭趕馬車的則是廖秀章。
廖世善看到一家子都過來了,又驚又喜,當然更多的是擔憂,趁著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餘青總是很能幹,鮮少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能讓餘青困擾,一定不是簡單的事情,然後廖世善就看到餘青猶豫的神態來。
廖世善是個做事情很乾脆的人,覺得既然有事情那就要儘快解決掉,趁著孩子們在外面玩就單獨和餘青坐在一處。
這幾年來廖世善不僅廚藝進步,就連泡茶的手藝也越來越好了。
餘青看著漂浮在水上的怒放玫瑰,越發捨不得廖世善,想了想還是說道,“我擔心你,最近總是夢到你……,我很憂心,直到南征之前,你都不要出門好不好?”
廖世善在廖地的大將軍,他不可能是不出證,而且餘青不能這麼要求他,同樣她也沒辦法跟廖世善解釋自己的穿越過來的,更何況,她其實根本就不知道廖世善在哪一場戰事中戰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