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人走後,劉義堅有些擔憂的對廖世善說道,“妹夫,這養虎為患,實在是令人擔憂。”
廖世善拍了拍劉義堅的肩膀,說道,“我自有準備,不必擔憂。”他們哨所和虎頭賽雖然諸多摩擦,但是一直保持著一個底線,只是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暫時的,早晚有一天會撕破臉。
而廖世善自是想好了對策。
劉義堅想著,到底是朝廷的哨所,那虎頭賽人雖多,但是也不敢貿然行事,見廖世善這麼一說,也就放下了一顆心。
兩個人說著話往回走,廖世善不自覺地去看餘青,餘青冷漠的扭過頭,帶著孩子就徑自走了,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
到了下午,突然間下起了雨,餘青撐著傘去送宋志武和劉義堅。
劉義堅不放心叮嚀了許多這才上了馬車,宋志武卻是不顧地上泥濘跪了下來,餘青嚇了一跳,忙道,“你快起來,弄溼了衣裳可是要得了風寒的。”
宋志武卻如何不肯起來,道,“夫人您多保重,等著家中喪事完畢,我就趕回來。”說著磕了頭。
餘青好容易才把人拽起來,柔聲說道,“我早就想對你說了,不過五兩黃金,兌換成銀子也才五十兩,你是一條漢子,雖然今日無力支付,等著他日立業,也不過是喝一頓酒的錢,到時候你在還我就是,再說你這幾日護著我安危,也算是抵消了,以後你自去過想過的日子吧。”
宋志武卻是大驚,道,“夫人,可是志武做錯事,惹怒了夫人?”
“自然不是!”
“那為何要趕小人走?”
餘青,“……”
“夫人,您要是不同意,我就給您跪著,不起來了……”
餘青無奈,想著到底是緣分,也就不再提剛才那話了,其實她心裡也是願意讓宋志武跟在旁邊,畢竟這亂世,沒有個保鏢確實是危險。
餘青又送了一些銀兩給宋志武,讓他不要著急,等著料理清楚在回來,送算是把人給送走了。
回來的路上,最高興的莫過於廖秀章了,一左一右的牽著父母的手,一會兒看看廖世善,一會兒又去看看餘青,滿目的雀躍。
餘青行李不多,幾件換洗的衣裳,還有一些平時用的小東西,帕子,玫瑰面脂之類的,都收到了櫃子裡,又找了掃把抹布,和喜鵲一起把屋子好好的打掃了一番,廖秀章雖然還小,但是也是力所能及的幫了不少忙。
等著到了晚上,兵士送了晚飯過來,餘青這一看,居然比白天還要豐盛,紅燒獅子頭,清蒸魚,芋頭臘肉,青菜豆腐羹,主食是白米飯。
這一次喜鵲怎麼也不肯吃了,擺好了菜就一溜煙跑了。
餘青就把廖秀章抱了過來,找了凳子讓他端坐,把他的小碗,筷子和勺子擺在前面,道,“以後章兒就自己吃飯,娘不能再餵你了,畢竟章兒長大了不是?”
廖秀章看了眼對面的空座,再去看餘青,那之後就不肯吃飯,一直盯著門口。
餘青就覺得這父子天性也實在是太神奇了,這才一天,孩子就這般親近自己的父親了,正在這時候廖世善推了門進來。
他身形高大,原本空蕩的屋子好像一下子就滿了,屋內只有一盞油燈,隨著門開,帶進一絲風,讓那火苗晃動了下。
廖秀章站了起來,然後直勾勾的看著廖世善,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期盼之情溢於言表。
廖世善冷峻的眉眼立時變得柔和,走了過來,坐在孩子的旁邊,柔聲說道,“是不是等爹呢?”說著這話去看餘青,解釋道,“做了飯之後太熱,就去衝了個澡,這才來晚了,以後不用等我吃飯。”
餘青抬頭,果然看到廖世善頭髮都是溼漉漉的,想這古代洗個澡可是不容易,不折騰一個時辰不太可能,他倒是挺快的。
說起洗澡,她也是已經三四天沒有洗過了,這麼一想,身上就覺得癢了,道,“晚上我和章兒也想洗澡。”
廖世善似乎早就有所準備,道,“奔波了一路,正是該洗了,熱水都給你燒上了,耳房不能用,你就在側間洗吧。”
廖世善這般安排妥當,餘青就算是如何置氣,這會兒也沒辦法繼續冷著臉了,夾了一隻獅子頭給兒子,順道也給廖世善夾了塊臘肉。
廖世善顯得有些意外,看了眼餘青,動了動嘴,似乎想說點什麼,餘青卻是不理他,低下頭專心吃飯,廖世善又把話嚥了回去。
廖秀章原本是茹素,第一次吃到獅子頭這般鬆軟的肉,覺得好吃的不行,吃一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