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的門客?一年的花費是多少?再說,逼迫和夫人納妾和德行有虧,不得不去納妾,總是兩樣的說法。”
文墨一下子就明白了,楊九懷強行納妾,外人自然不會說不對,但顯得他過於薄情了一些,不過如果餘含丹德行有虧呢?比如逼死伺候了她十幾年的大丫鬟?楊九懷再去納妾,就顯得是理所當然了。
看到文墨的臉色,周平山露出笑容來,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確實森冷的寒意,說道,“做大事則,不可心慈手軟。”
文墨瑟縮了下,道,“先生,您說的是。”
餘青回來的第三天就下起了大雪,好在暖炕也早就燒了起來,屋裡暖烘烘的,倒也不冷。
“一件棉衣的手工是二十文錢,加上那伙伕,一共五六人,那就是……”餘青收起了算盤,從錢櫃裡數了銅錢出來,對著喜鵲說道,“你和江嬸子一起去,把這些棉衣的錢給付給她們。”
餘青回來之前廖世善就已經讓王狗蛋找了附近的農婦去做棉衣,這會兒正是做好了要結算工錢。
喜鵲問道,“那夫人,剩下的料子和棉花呢?”
餘青道,“繼續做,還是每件二十文,三天交一次貨。”
喜鵲高興的不行,道,“我娘說,她恨不得一個人就把所有活兒都攬了。”
餘青忍不住笑,道,“那可不行,別是累著你娘。”
喜鵲道,“我也是這麼覺得,夫人,那我去了。”
喜鵲機靈,但年歲還小,江三娘憨厚老實,做事自然是穩重,兩個人一同過去,正好彌補了彼此的短處,辦這件事兒剛剛好。
餘青倒也不擔心尺寸問題,古代人做衣服都是偏大,基本上誰都能穿上。
安排完了這件事,餘青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事叫她給忘記了。
餘青怎麼也想不起來,索性也不想了。
把陳氏夫妻接來的第二天,廖世善就叫人去把石正喊了過來,當著他的面問陳春妮的事情,石正當時就否認了這件事,餘青估摸著石正是不敢在廖世善前面說他對一個小孩子動過心思。
最後石正再三保證,不會找陳氏夫妻的麻煩,這才算是結束了。
當天晚上,陳氏夫妻就拿了藥方子給餘青,餘青還是推辭掉了,弄得陳氏夫妻極為愧疚,最後說好,以後餘青需要,再去陳氏夫妻這邊拿藥才算是作罷。
不過陳氏夫妻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住處,就在哨所裡住了下來,兩個孩子也跟著廖秀章去山下的私塾讀書,日子也算是安穩了。
連著下了幾天的大雪,外面的雪都已經有膝蓋高了,廖世善已經停了巡防,除了早上 操練,下午就帶孩子們讀書。
因著雪大,私塾也停課了。
廖世善沒正經讀過書,真要教孩子們也挺為難,後來餘青就看到廖世善每天晚上都會自己認認真真的看書,遇到不會的,一起做好標記,白天再去問旁人,很是努力。
餘青覺得這樣也挺好,還是多學一些知識,又想到自己也是個半吊子,索性跟著廖世善一起學,如此每日裡就能看到廖秀章睡後,兩個秉燭讀書。
又半個月後,餘青接到大紅的喜帖,原來是楊九懷要納了個良妾,她看到上面的喜字這才猛然想起來,前陣子自己忽略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