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含丹差點嚇暈過去,只是求生的本能讓她不肯放棄,一旦失去了貞潔,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妹妹,你們聽過她的名字嗎?是我們茂林的第一美人,我長的這般尋常,你們老大見了未必滿意。”
“可是我們老大說找的就是你。”
餘含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朝著身後喊道,“娘,你答應過爹會照顧我,把我當做親生的一般,如今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欺辱我?快拿妹妹來換我!”
二十多個隨從,包括護院在內都死了,屍體橫躺在馬車附近,散發著腥臭的血腥味,不過片刻就引來蒼蠅,在上面嗡嗡的吸食,如同人間煉獄。
餘青拽著劉春花,臉上全是淚痕,哭道,“娘,我才是你親生的!”
馬車外餘含丹卻不甘心的喊道,“娘,你想想我今日要是受了辱,我爹還會容忍你?到時候肯定會休了你!”
劉春花打了一個哆嗦,及時馬上就做了決定,含淚對餘青說道,“青兒,娘入門的時候就答應過老爺,會把大小姐當做親生的一般,你是娘生的,理當也是和娘一般把讓著你姐姐,如此,你就受一些委屈吧,以後娘肯定會好好彌補你的。”
餘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卻是被劉春花推出了馬車,扯下來她臉上的帷帽。
正是十五歲芳華的年歲,又生的這般驚心動魄的美麗,一時讓人看得都有些炫目,那在場的劫匪倒吸了一口氣,說道,“乖乖,看了妹妹,這姐姐就跟庸脂俗粉一般的,哪裡還吃得下去,去把她妹妹抓來!”
餘青被人連拽帶拉的拖走,她痛苦的不能自己,不敢相信自己是被親生母親推出來當做犧牲品的,忍不住聲嘶力竭的喊道,“餘含丹,劉春花!你們都會遭報應,早晚都會遭報應!”
場景一換,餘青居高臨下的說道,“我就想看著你夜不能寐,慢慢的被嫉妒煎熬!”夢中餘青那張清麗無雙的面容,即使吐出這般惡毒的語句,依然是麗質天成,美的叫人移不開視線。
餘含丹差點咬碎了牙齒,罵道,“賤人!”
卻是被餘青狠狠的打了耳光,她疼的不行,結果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等著看清床上的帳子,這才知道是原來是做了場夢,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天生的浪貨,就算不替我受辱,照樣也不會有好下場,還天理難容?我會遭報應?呵呵,痴人說夢。”
旁邊的楊家的二姐楊小珠穿著一件藕荷色的衣裳,長的粉白圓嘟嘟的,正滿含擔憂的說道,“娘,我叫您半天都沒反應。”
餘含丹雖然自我安慰了半天,但是心裡依然不安,正是鬱結,看到姐兒正是想起自己生了倆都是閨女的事兒,不耐煩的喊道,“你下午不是要學女紅,跑來這裡做什麼?”
楊小珠絞著手指頭,低下頭來說道,“娘,女兒繡了蝴蝶,他們都說很好看,我就想給娘看看。”
果然床邊放著繡著的蝴蝶。
餘含丹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起身去拿了那繡布看,二姐兒才五歲,卻已經秀的像模像樣了,“不錯,精進不了不少,這配色好像不是尋常愛用的?這是銀州的綵線?”
繡花線中銀州的綵線最為出眾,一斤就要上百兩的銀子,平日裡給孩子們練習自然捨不得,都是用尋常的線。
二姐兒高興的說道,“是王姨娘,她看我在學女紅,就送了許多繡線給我。”
餘含丹聽了這話,面色猙獰,突然發作起來,直接把那繡品丟在地上,如此還不解氣,一把推開二姐兒,罵道,“眼皮子淺的東西,那王姨娘不過一個賤妾,你居然還收她的東西?”
不過一會兒,屋內就傳來二姐兒的哭聲。
二姐兒被餘含丹擰了胳膊,疼的直哭,道,“怪道他們都說娘嫁給爹爹的婚事搶來的,早晚要遭報應,爹爹厭棄你了,你就把怒氣發在孩兒身上!我不要你這個娘了!”
餘含丹驚愕的看著二姐兒,“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王姨娘在屋外站了一會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走開,讓丫鬟賞了那個看門的小丫鬟封紅。
心裡頭想著,這樣蠢貨到底是如何嫁給楊九懷那樣的人物的?
又想起父親臨出門之前的話來,“不過幾年,已經換了三位聖主,他們只顧爭權奪勢,狗咬狗,朝廷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眼看大限將至,我們王家總要做個打算,原本你是我的嫡女,才貌雙全,又是爹最疼愛的女兒,自是不忍你做人妾,但是今非昔比,總要找個靠山,那楊九懷非池中物,早晚會一朝飛天,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