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看到花祁藏在餘青的身後,不敢太過放肆,卻還是氣憤的說道,“夫人,我膝下就這麼一個孩子,別無所求,就希望她能早日成親,嫁做人婦,洗手羹湯,把小日子過的美美的,誰知道她非要出去打仗!”說道這裡直覺心裡如同喝了黃連一般苦,“這世道就是男人也難捱,你一個女子卻非要走男人的路,何必呢?”
“夫人,您看你身邊有沒有合適的,趕緊把我女兒嫁過去,我給她留了不少嫁妝。”花晨急病亂投醫。
餘青瞭然,笑了笑,說道,“夫君手下倒是有兩位合適的,尚沒娶親,我喊來問問。”正好李猛和王狗蛋正在檢視兵士,從旁邊路過,被餘青拽了過來。
“這是花老爺,他說你倆少年英才,要把女兒嫁給你們倆,你看你們誰合適?”
王狗蛋是個謹慎的,還沒說話,李猛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去摟住花祁,說道,“花老爺,花祁可是我的兄弟,你叫我娶她?”
花晨的臉色立時就不好看了。
花祁道,“爹,你死心吧,誰叫你小時候把我當做男孩子來養。”
花祁見花晨不說話,高高興興的摟著李猛,跟王狗蛋去了,這邊還在整理出營的事情,可是不少事情。
花祁一想到,這是自己第一次打仗就興奮的不行,之前在錦州,她老爹就死活不讓她上前線去。
花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夫人,您是不是覺得我老糊塗了?”
餘青搖頭,說道,“都是做父母的,一片苦心也是為了孩子而已。”
“我不是怕他…… 是這個世道對女人太不好了,她要付出旁人的兩倍,甚至是四五倍才能得到應有的成就。”
花晨說完就搖著頭走了。
餘青卻是想著花晨的話來,他的說的很對,就算是亂世,同樣也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就像是顧芳,說起來她輔助楊九懷登基,真可謂嘔心瀝血了,但是在歷史上她卻只是顧士俊,一個男子。
她能改變嗎?
這個念頭忽然冒出來就有些收不住了。
很快廖世善就帶著人出去了,整個哨所又安靜了下來,餘青卻是有些睡不著,她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總有人來問收不收女兵。
女人或許不如男人有力氣,但是她們也有她們的優勢,細膩,能抗壓,也可以找個適合女子訓練的功夫來練。
至於將領?這不是一個現成的?花祁就非常的合適!
不過這總歸是餘青的一個想法,還是要等到廖世善回來再說。
廖世善原本就是個悍將,一直都是衝鋒陷陣,走在最前面,而他經過的地方,就會倒下無數的屍體,那之後根本就沒有人敢近身。
有這樣一個將領在前面拼命,那些兵士就打了雞血一樣衝了過去。
孫樂棟敗的很快,雖然擴充了不少人,但畢竟都是貪生怕死的性子,和廖世善的正經訓練的兵士相比,不過一天上一個地下。
等著廖世善帶著人活捉孫樂棟的時候,他正安穩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著茶水,旁邊放著一個包袱,顯然是準備逃跑用的。
孫樂棟看著廖世善像是個殺神一樣衝過來,身上沾滿了血跡,可見是殺了多少人……
“廖校尉,咱們又見面了。”
廖世善幾步過去,把刀壓在了孫樂棟的脖頸上,說道,“我只問你一件事,當初你派了五百人來殺我們,是不是楊九懷指示的?”
“沒錯!”孫樂棟見那刀又壓下去一旦,他的脖頸馬上就出血了,疼的不行,卻是強忍著,說道,“我知道你恨我,覺得我殺了你的兄弟,你要給他們報仇,但是真正指使我的卻是楊九懷,你要算賬也應該是找他才是!”
“少在這裡狡辯!”
“不是,除了這個,我還能告訴你一個更大的秘密,關於你夫人的。”
廖世善只覺得孫樂棟的目光像是毒蛇一樣的,讓人很不舒服,他道,“你一個土匪,能知道我夫人什麼事?莫不是怕死找藉口?”
“我真知道,當初你夫人被劫匪……”
“閉嘴!” 廖世善忽然喊道。
孫樂棟只覺得廖世善那刀又壓下去了一些,似乎下一刻他的腦袋就要分家了,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廖世善看了眼身後的李猛,道,“你們先出去,沒有我的話不許進來。”
李猛只好關上了房門,只是在心裡嘀咕,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他們老大變了臉色,要他說何必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