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樣子吸引眼球。我根正苗紅五講四美熱愛學習天天向上態度端正,我還是處男呢我怎麼會用這個?”
“處男”兩個字在耳邊炸開,房間內忽地陷入一片死寂。
沈星若忍不住按著他臉把他往後推了把,“閉嘴。”
沈星若沒有再在陸星延的房間多呆,只交代一句讓他自覺寫完試卷,就冷酷無情地宣告了今晚補習結束,連雞翅都沒有吃。
陸星延靠在椅背上,揉了把頭髮,然後掏出手機,找到那單給他發塑膠手套的外賣,給了個差評。
他還義正言辭批評了一頓店家,說人家滿腦子黃色廢料不正經做外賣老想著博人眼球這樣做下去遲早倒閉之類的
這晚陸星延睡得很早。
心裡還想會不會做什麼好夢,結果一覺睡到早上九點,什麼都沒夢到。
倒是沈星若昨晚回房間後,想著陸星延這約等於零的基礎不能一上來就補太高難度的東西,於是翻出了自己高一的筆記本,刪刪改改到凌晨三點才睡。
她是喜歡睡懶覺的人,只是在陸家的時候總覺得應該表現得懂禮貌一些,所以總是起很早。
可在陸家呆久了,她那些拘束也漸漸淡了不少。
一覺睡到十二點還沒起。
快吃午飯了,裴月覺得納悶,“你都醒了,若若怎麼還沒醒,她平時不是起很早嗎?”
“我怎麼知道,可能做夢了。”
過來人陸星延隨口應了句。
裴月抬了抬下巴,朝他示意,“你去樓上,叫若若起來吃飯。”
陸星延隨意“嗯”了聲,打完一把遊戲,然後扔下游戲機,起身上樓
站在沈星若的門口,陸星延敲了幾下門,又喊她名字。
——沒動靜。
他隨手擰了下門把,忽然發現沈星若沒鎖門。
陸星延咳兩聲,又提高聲音喊“沈星若,沈星若?你再不出聲,我進來了啊。”
——還是沒聲。
於是陸星延心安理得地進去了。
沈星若還縮在被子裡睡覺,對著床裡面側臥著,穿的無袖睡裙。
陸星延站在床邊上,別開眼,又喊她兩聲。
沈星若翻了個邊,眉心微蹙。
她晚上睡覺沒綁頭髮,從側臥的另一邊翻過來,臉上有很多碎髮,嘴唇是偏淡的淺粉色,睫毛很長,像小排扇一樣,有一點點往上翹。
陸星延看了會,然後傾身湊近打量,還伸手颳了下她睫毛。
沈星若好像有點感覺,眉頭又皺了皺,嘴裡還咕噥了句什麼。
陸星延下意識地就沒出聲,幫她把臉上頭髮撥開,挽到耳後。
這樣看,可真是要比她平日三句裡要明諷暗諷五六次可愛多了。
沈星若很不喜歡有人碰她,有人碰她她就要動,陸星延幫她弄頭髮,她又忍不住翻身,左邊翻翻右邊翻翻,位置沒動,可半邊吊帶落下來了。
陸星延見狀,呼吸稍頓。
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他覺得這樣是挺不好的,還在想是不是要幫她拉一拉衣帶。
正當他半彎著腰,猶豫要不要伸手的時候,沈星若的眼睫顫了顫,忽然睜開了眼。
——兩人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對。
安靜三秒,沈星若問“處男,你在我房間幹什麼?”
沈星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昨晚做夢竟然夢到了陸星延。
夢裡他張口閉口就要捍衛自己處男的尊嚴,說得慷慨激昂義憤填膺,就差沒在額前綁個“處男必勝”的抹帶去街上游行了。
沈星若被洗了腦,一醒來看到他, “處男”兩個字就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了。
兩人安靜對視著。
空氣也是靜默。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穿過屋外樹木,透過落地玻璃窗投射進來,成了一道道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