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購物軟體,按關鍵詞搜尋了一番,還真讓她找著了一模一樣的同款。
這隻杯子有個名字,叫“星漢燦爛”,描述上說,是當代知名畫家沈光耀和冷芳齋合作的限定聯名款。
售價2200,還是隻二手的。
漱口杯,2200
李聽盯著介面看了好半天,愣是沒吱出一聲。
算了算了。
尊嚴有什麼重要。
不如道歉吧?
當晚沈星若就收到了李聽的道歉小作文。
她本來都要睡著了,結果被手機震醒。
眼看李聽道歉道上了癮,還一段接著一段,聲情並茂,她回:“再不閉嘴,明天就把杯子賠給我。”
世界終於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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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星若頂著一小塊紗布去學校,很是惹人矚目。
不少人跑來問她,她統一說辭,說是撞了洗手間的門。
早自習上到一半,陸星延才出現在教室門口。
他放下書包,二大爺似地往椅子上一坐,往後靠了靠。
瞥見沈星若額角紗布,他隨口調侃,“大小姐,考得太好被人打了?”
沈星若邊翻著書,邊輕描淡寫說:“對,我說我是陸星延同桌,他還打我,說陸星延算個屁。”
陸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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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的課間要出操。
做完操回教室,陸星延想起件事,和沈星若說,這週末他會和裴月陸山一起去匯澤,問她是不是真的不回去。
沈星若還沒回答,何思越就回了教室,遞給她一支藥膏,“我剛剛順便去醫務室給你拿了這個,聽說見效很快。”
“謝謝。”
沈星若接過看了看。
見她唇角稍往上揚,何思越也笑,“小事,以後走路小心點,可別再撞到門了。”
“知道了。”
陸星延在一旁假裝玩手機,聽到這,抬頭看了眼。
呵。
同桌這麼久,他可沒見這隻白孔雀給過他兩個好臉色,人家遞支藥膏就笑得和開屏似的。
正在這時,陸星延的室友趙朗銘來找他拿寢室鑰匙。
見何思越給沈星若送藥膏,趙朗銘一臉曖昧地調侃道:“班長,前幾天我們踢球,我也摔了膝蓋,怎麼沒見您人文關懷下我呢,您這一碗水沒端平啊。”
何思越笑著讓他別亂說話。
趙朗銘又環住陸星延脖頸,“延哥,鑰匙給我下,我跟王有福請了假,回去拿點東西。”
陸星延撇開他手,“鑰你媽,自己不會帶?豬都知道自己回豬圈,你是什麼金魚腦子?”
趙朗銘被陸星延這突如其來的火氣整懵了。
何思越和沈星若也齊唰唰地望向陸星延,沒搞懂這位大少爺突然抽什麼羊癲瘋。
也不知道陸星延是覺得自己沒理,還是想表現下自己寬宏大量的一面,安靜三秒,他忽然又平和下來,對趙朗銘說:“最後一次。”
趙朗銘莫名其妙被屌了一頓,好半天才回神,站旁邊眼巴巴等著陸星延翻書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實在是等得腿都麻了,於是壯起狗膽問了句,“延哥,你不會也沒帶吧?”
空氣無端陷入靜默。
——鑰你媽,自己不會帶?豬都知道自己回豬圈,你是什麼金魚腦子?
這入木三分振聾發聵的質問言猶在耳,趙朗銘沒忍住,忽然一個豹笑。
陸星延偏頭望他。
那眼神比南極終年不化的寒冰還要涼上三分。
“……哈哈哈哈嗝!”
趙朗銘閉嘴了。
好在上課鈴及時解救了他,他憋得滿臉通紅,打著嗝灰溜溜地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