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會牛逼,又聽女生們討論到底要不要脫粉爬牆,睏意再次席捲而來。
女生失戀後對她溫柔體貼乃是趁虛而入的第一準則,為給陸星延創造機會,許承洲才提議來吃燒烤。
這會見他這麼不積極不上進,許承洲也是操碎了心。
陳竹吃牛肉串的時候辣椒粉飛進了眼睛,他攛掇邊賀打配合,一個給陸星延塞礦泉水,一個給陸星延塞溼紙巾。
可陸星延沒會到意,又有點困,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兩口,又用溼紙巾擦了擦手。
“謝了。”
還挺懂禮貌。
許承洲瞪圓了眼。
他說錯了,陸星延再單身六十年都是活該。
-
回到落星湖已是深夜。
之前還給裴月發訊息說今晚肯定回,可牆壁掛鐘早就走過十二點,陸星延下意識看了眼手機。
竟然沒有新資訊。
他換了拖鞋,又將外套扔在沙發邊,上樓。
二樓是書房健身房多功能影廳,還有衣食父母的臥室,整層都沒開燈,很安靜。
陸星延住三樓左邊第一間,沒停留地走到自己房間門口,他搭上把手,眼皮也隨擰把手的動作往下耷拉。
還沒擰到一半,他手上忽地一頓。
門底縫隙有光。
視線在那道光暈上停留幾秒,陸星延很快想起之前幾次不美好的“捉姦在房”經歷,他鬆開手,又往後退了兩步。
樓道安靜,陸星延左右打量著。
終於,他在“進房火速低頭認錯但還是要被母上大人苦口婆心教育”的漫長折磨和“隨便睡間客房先躲了今晚再說的”暫時安逸中選擇了後者。
沒別的,他真的很困。
右邊第一間客房最大,和他房間格局對稱,他沒多想,走過去,推門而入。
迎面一陣夜風,涼颼颼的。
陸星延被吹得清醒三分。
房裡開了盞落地燈,暖黃光暈柔和,映照出來的裝飾佈置與他記憶中的客房相去甚遠。
他怔了幾秒,目光才落到倚坐飄窗的少女身上。
窗外夜風帶起紗幔層疊的窗簾,也帶起少女及至腳踝的長裙裙襬。
她手裡把玩著打火機,火光冒頭,一竄一竄在風中跳躍。
在被風吹滅之前,“咔噠——”
打火機合上了。
兩人的視線也終於在半空中交匯。
她似乎不太開心,唇角向下抿著,冷冷的。
作者有話要說:羽絨服:我,仙女本仙。
秋褲:不,是女鬼本鬼。
對視持續了數十秒。
陸星延忽然往後退了退,若無其事地走向另一間客房。
沒走幾步,他停下來,反射弧繞回正軌,又折返剛剛房間,扶著門框問:“你誰,來我家陽臺玩跳樓呢。”
男生語氣不太友善,高高瘦瘦,穿深色衛衣,偏頭倚門的動作讓他露出半張臉,可以看到他面板很白,眉宇間積聚不耐。
沈星若很快將這位不善來者與“陸星延”三個字劃上了等號。
她沒接話,靜了會,從飄窗下來,朝他點了點頭。
聽到屋外聲音時,裴月正在陸星延書桌前擺弄檯燈,力求找到最完美的光線自拍。
一聽動靜,她收了手機就匆匆往外快走。
“你怎麼回事,大晚上在人家女孩子門口吵吵鬧鬧,合著你這是知道我在房裡等著呢?唸書沒見你腦子轉這麼快,對付我你倒挺有一套啊。”她上前,捏住陸星延耳朵就開始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