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
感覺有一點點不對,但也說不上到底是哪裡不對。
陸星延雖然存著佔便宜預支福利的小心思,但也忌憚沈星若會甩他巴掌,所以抱得很輕,有點像是虛摟,只堪堪扶住她的腰,並不十分親暱。
而且他很快就放開了,沒等沈星若發作,他就已經抱起了杭杭當擋箭牌,陪著人一起玩直升飛機。
陽光正好的大半個下午,兩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淪為了陪玩nc,被指使著前前後後行動。
小朋友精力旺盛,思維也很跳脫。
剛玩完一輪醫生看病,杭杭又安排兩人當囚犯。
他嚴肅地用玩具槍指著兩人,將人趕到床上躺好,還讓人擺成雙手向上舉起的投降姿勢。
並排躺在床上,兩人距離很近。
手更是直接挨在了一起。
沈星若想要起來,小朋友的玩具槍又對準了她,奶兇奶凶地命令道“不許動!”
沈星若“……”
陸星延瞥了眼再次躺下的沈星若,漫不經心地說“躺著有什麼不好,這可是最輕鬆的一個遊戲了。”
見陸星延這喪權辱國沒有自尊還很自在的樣子,沈星若推開他臉,“閉嘴。”
累了大半個下午,傍晚時分,杭杭小祖宗終於被他奶奶接走了,一起被接走的還有家養小孔雀。
離開前陸星延還交代杭杭小朋友,要好好照顧小孔雀,這是他寶貝兒子。
杭杭小朋友雖然不是很明白一個人為什麼能生出一隻孔雀,但還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小孔雀像是能聽懂人話般,也跟著叫了聲。
陸星延拍拍它羽冠,“行了,你就別叫了,叫得比雞還難聽,以後安靜點。”
小孔雀大約是不服氣,很快又叫了一聲
諸事安排妥當,沈星若和陸星延也收拾好行李,在開學的前兩天搬進了星河灣。
他們倆住隔壁。
兩間房都有朝外延伸的窗臺,還是一個朝向的,隔得很近,只要將窗簾拉開就可以聊天。
如果沒有隱形防盜窗的話,陸星延都能輕輕鬆鬆翻過去。
平日沈星若洗完澡,就喜歡去陽臺吹風。
搬星河灣這邊,她洗完澡,也照例往陽臺上走。
沒成想剛好遇上陸星延坐陽臺打遊戲。
其實陸星延是知道沈星若有這個習慣,特地坐這兒等。
見沈星若穿了條好久不見的吊帶碎花睡裙,他把玩著手機,懶洋洋地調侃了聲,“又穿這麼少。”
他的眼神從上至下打量。
在隆起的胸脯,還有兩條白嫩光潔的小腿上停留得最久。
沈星若冷冷睇他,一言不發地回房。
等了大半個小時沒再見沈星若出來,陸星延以為她不會再出來了,乾脆去客廳聯機打了會遊戲。
等他晚上回房睡覺,順便往陽臺看一眼的時候,就發現沈星若朝向他這一面的陽臺窗上被密密麻麻地貼了一堆——英語單詞。
從abandon開始,一路貼到ncet,全是高頻考點詞彙的小卡片。
中間甚至還夾雜著一篇他死活背不下來的《琵琶行》。
操……
“哎沈星若。”他隱隱約約看到單詞和《琵琶行》後有人影,似乎是坐姿的,“沈星若?”
不鳥他。
陸星延簡直無幾把語,本來想去敲沈星若房門,可身體都轉完了方向,他忽然想到什麼,又頓了頓,然後就站到窗臺邊,“喂”了聲,散漫地說“沈老師,你是要我每天給你念幾遍《琵琶行》是,行。”
他也不從頭念,就直接從中間開始,“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