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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不說了嘛,有人預定若若的衣服。”她上下打量了陸星延兩眼,“你這大紅色又不會穿,也沒人要,沒考好的話捐出去也挺不吉利的,那隻能燒了,買那麼貴的幹什麼。”

“……你可真是親媽。”

陸星延越想越過不去,納悶道“不是,我這馬上高考了,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吹捧一下我?”

裴月用一種“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目光看著他,“我放著若若不吹捧,吹捧你幹什麼?你是有機會考大還是有機會考省狀元?你別吵吵了,吵著若若了怎麼辦!你現在就給我回房間背古文!沒準還能多考兩分兒!”

說著她推了陸星延兩把,恨不得直接把他塞進房裡等要考試再把他放出來。

“……”

陸星延現在特別想等考完去醫院查查檔案,看下當初他和沈星若是不是真抱錯了

七號八號的高考如期而至。

天公作美,是兩個多雲天,既無雨水襯托緊張氣氛,也無烈日平白灼人。

陸山和沈光耀也都抽了空趕到明禮,給陸星延和沈星若送考。

明禮前面的單行道被堵得水洩不通,倒不是車堵,車都被交警管控在了單行道外,堵的是送考的學生家長。

沈星若和陸星延穿得紅彤彤的,活脫脫就是二十一世紀與時俱進版本的時尚福娃二人組,喜慶得拍張照過年能掛牆上當年畫貼紙了。

一開始兩人還覺得挺彆扭,等進了學校,和列隊的兩排老師一比,兩人又覺得這不算什麼了。

畢竟這兩排老師不僅喜慶還現場表演了個廣場舞串燒,陸星延上前和王有福抱了下,笑著調侃“王老師你這《小蘋果》跳得不錯啊,以後教高一,一教後邊那小區的大媽吵吵嚷嚷不聽勸的話你就去跟人鬥舞,一準把人給鬥趴下來了!”

“嘿陸星延我瞧你心態挺好啊你,給我壓個一本線看看,那可和沈星若給我整個狀元回來一樣掙臉啊。”

“停停停,我這馬上進去考試了,您可別給我壓力!”

王有福笑罵了句,“你有啥壓力啊你,考不上就考不上,回去繼承家業!全校最沒壓力的就數你了,你這小兔崽子!”

沈星若跟在後面,等他倆說完,才上前跟王有福抱了抱。

王有福還真不敢給她壓力,都是各種讓她放鬆,就當是考月考。

交代完,沈星若和陸星延一起往考場走,他倆在不同的教學樓考試,停在分岔路口,沈星若忽然主動拉了下陸星延的手,又主動抱了下陸星延。

“陸星延,一起加油。”

陸星延笑了下,點點頭,“好。”

開考第一科語文的時候大家最為緊張。

這次的作文題目一改往年雲山霧罩給一段模稜兩可的故事或者材料讓大家自己悟的思路,特別簡潔明瞭地命了題——浮與沉。

沈星若看的書多,破題思路一向犀利,對這種作文可以說是信手拈來,論點以小見大,例子不缺古今中外也不缺時事熱點,寫得非常順暢。

很奇特的是,陸星延這次也寫得很順暢。

其實高考,老師都會著重教議論文,不太教也不太建議考生寫記敘文,但陸星延這次就是寫了個記敘文,寫了他的爸爸,陸山。

寫完陸星延其實沒底,因為張嬌上語文課老說盡量別寫記敘文,不好拿分。

但他這次的作文就寫得挺真情實感的,總之把他想寫的都寫了,其他也就沒什麼所謂了。

不知道為什麼,兩天的考試,沈星若和陸星延都考得特別平和,儘管他們倆所在的考場都有學生情緒崩潰中途退場,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平靜的心情。

就像王有福說的,拿它當作一次月考。

考完了還可以和同學互相對對答案。

考得好自然最好,考得不好又有什麼關係,被老師批評一下,我們下一次重新再來。

大多數人缺的從來不是一朝登頂的輝煌,而是一顆從容的心,和失敗後重新再來的勇氣。

最後一堂英語考試結束,何思越阮雯石沁李乘帆趙朗銘……甚至還有李聽,都跑來緊張兮兮地問沈星若考得怎麼樣。

沈星若想了想,“好像還可以。”

大家鬆了口氣。

一班的臉面看來是穩了。

等到陸星延,大家也問了他一句,“考得怎麼樣?”

陸星延摸了摸後脖頸,雲淡風輕道“好像還可以。”

大家相視一笑,然後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