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要兇淺淺。”
淺淺眼睛紅紅,委屈兮兮像是馬上要哭出來一樣。
江糖急忙摟住她:“對不起,是媽媽太兇了,媽媽和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淺淺揉揉眼睛,聲音似糖果一樣軟綿;“我們是來找歐陽哥哥的嗎?我能馬上見到歐陽哥哥了嗎?”
江糖點頭:“是的,我們馬上就能見到歐陽哥哥了。”
安撫完小女兒後,她看向了林隨州:“我們怎麼辦?歐陽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不會是被綁架了。”
她腦洞大開,越想越覺得可怕。
林隨州搖搖頭:“這鎮子百十來個人,都是下田的農民,綁匪不會千里迢迢跑過來綁一個黃種人。”
“那……”
“現在太晚了,等明天再來看看。”
江糖有些猶豫:“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那個保姆為什麼說謊,他是不是真的遭遇了什麼?z”
“那也沒有辦法,如果對方報警稱我們私闖民宅,非但幫不了歐陽,還會把我們自己搭進去。”
他說的很有道理。
如果他們強行闖入,對方在手持武器的情況下可能會傷及到他們,儘管很擔心歐陽安危,但也不想置兒女於危險的境地。何況,歐陽再怎麼說也是歐平雲的孩子,歐平雲再渣也不至於找人虐待自己親生兒子。
深深朝樓上看了眼後,轎車緩緩離開小樓。
目送車影遠去,屋內的女人鬆了口氣,她惡狠狠瞪向倒在地上的歐陽,低頭在他臉上用力擰了把後,轉身出門。
狹小逼仄的房間內,歐陽穿著單薄的睡衣倒在地上,他四肢被捆,纏在臉上的膠帶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歐陽呼吸急促,夜色中的眼睛像是鷹一樣閃爍著鋒芒。
次日早。
江糖和林隨州重新來到了歐陽所住的小洋樓。
門沒有鎖,他們直接推門而入。
屋內裝修是傳統的美式田園風格,傢俱簡單,卻也溫馨。江糖一眼看到了正在擦桌子的華夏女人,她微胖,長相憨厚老實,看到幾人進來微微怔了下。
“你們是?”
江糖說:“我們昨晚來過,特意過來看歐陽的,他在嗎?”
女人眸光閃爍,片刻,笑著說:“他今早上才回來,我上去叫他。”
說完,轉身向樓上走去。
一關上房門,女人立馬換了一副面孔,她一把扯起歐陽,有些粗暴的拉開捆在他身上的麻繩,看著那張面無表情,甚至有些不屑的面孔,她的怒火瞬間被激起,長長的指甲狠狠在他腰部掐了把後,警告道:“有人過來看你,你不準亂說話,知道不?不然要你好看。”
說著,伸手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
女人起身踹了他一腳:“起來把衣服換上。”
她冷哼聲,重新下了樓。
歐陽擦擦臉,開啟衣櫃翻找出校服,這是他唯一一身乾淨衣服,他低頭脫下睡衣,短短半年,年幼的少年已瘦成了一塊排骨,後背上,腿上遍佈著青紫的傷痕,他小心翼翼換上衣服,傷口因為拉扯陣陣犯疼,他早就習慣,一聲不吭。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保姆劉阿姨對他很好,照顧的細緻入微,漸漸地,她露出本性,開始施暴,這一切全因為那個女人的到來。
歐陽用小梳子梳了梳頭髮後,轉身向樓下走去。
江糖已經靜候多時。
她順著腳步聲看去,歐陽長高了不少,頭髮也長了不少,比起夏天的時候,重新出現在眼前的歐陽看起來格外成熟。
“歐陽哥哥!”淺淺掙開林隨州拉住她的手,激動朝歐陽跑去。
小姑娘用力撞入到他懷中,死死抱著他不撒手。她力度過大,不甚牽扯到歐陽身上的傷口,歐陽臉色變了一變後,輕輕撫摸上她柔軟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