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踹著腳下的小石子,他眉心擰了下,又很快舒展,笑意如同春風般拂上面頰。
開門下車。
林隨州隨手帶上罩在梁深身上的那面毯子。
“瞧瞧,這誰?”他說著取笑的話,手上卻輕柔的把毯子裹在她略顯單薄的肩上。
在冷風中等了會兒的江女士吸溜了下紅彤彤的鼻子:“我是想見一下前婆婆,你不要誤會。”
主動和被動有很大的差別。
何況江糖真的很喜歡林愛國女士,又很掛念之前在醫院的事兒,如果這次見了,她想親自問問出現在醫院的到底是不是她。
“先進去吧。”林隨州攬著她向裡面走。
突然,後面傳來司機的聲音:“先生,梁深少爺和小公主呢?”
林隨州:“……”
嗯,完全忘了。
忘的一乾二淨。
林隨州讓小高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等孩子們都睡下後,他挑了瓶紅酒,端著兩支高腳杯敲響江糖房門。
咔嚓,房門開啟。
她剛洗完澡,頭髮吹了半乾,身上穿的還是結婚時常穿的那件睡衣,薄紗長袖,微透,勾勒出身體曲線,朦朧的誘惑之美。
林隨州的眼神不自覺被她那副美人皮迷惑,可也只是短短一瞬。
“喝點?”
江糖瞥了眼,讓開門:“好啊。”
他順勢而入,斟了兩杯紅酒。
“就喝一小口。”江糖用手指比劃了一個距離,“我怕喝醉出事。”
林隨州笑了聲:“怕失身?”
江糖臉色一變,“你這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粗俗?”
他說:“比起行動來,我覺得我的言語很紳士。”
“……不要臉。”
“謝謝。”
“……”
江糖懶得和他多說,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後,起身送客:“我要睡了。”
他身形微動,抬手指了指自己缺掉的眉頭:“先教我畫眉。”
江糖一臉問號。
“這樣我沒辦法去公司。”
“你大半夜過來就是讓我教你畫眉?”
面對著江糖不可思議的視線,他從容的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她是覺得林隨州真有病,病的不輕。
本以為他是過來打什麼壞點子,可是……哪門子的前夫會半夜三更找前妻來畫眉啊!!腦子進水了吧?!
二人陷入僵持,他遲遲沒有動身的意思,江糖深吸一口氣,任命的拿過小鏡子和眉筆到他身邊,最後繞到林隨州身邊,微微附身,一手扶著沙發靠背,一手握筆。
“你眉形很好看,不用怎麼刻意畫,用黑色眉筆照著眉形輪廓慢慢填充,像是這樣……”
江糖一邊說著,一邊捏著林隨州的臉幫他描眉。
二人離的很近。
他視線正對著她胸口。
林隨州總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奶糖的味道,不膩,甚甜,讓人想一聞再聞。
說話間,她口齒間的紅酒香氣讓他醉了幾分。
林隨州睫毛微抬。
燈光輝映下的臉明豔似火,她一直很好看,尤其一雙眼,生動明亮,像是蘊藏千萬銀河。
自從離婚後,林隨州就覺得前妻過分的迷人。
視線不禁下滑,無聲無息肆虐過她全身上下,從兩人分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了夜生活,都說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是他忙於工作也不怎麼想這茬,平日裡一回家倒頭便睡了,清心寡慾活像是和尚。倒是現在……江糖讓他沉睡的獸慾徹底覺醒。
林隨州喉結滾動,嗓間乾澀的厲害,看著她的一雙眼眸像是有團闇火在燃燒。
“江糖……”林隨州沙啞著嗓子,“我胸口有些疼,你幫我看看。”
“啊?”
“很疼,快點。”
他臉色漲紅,不像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