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嗎?”
“是天生的。”他雙手插兜,語調平穩,“大概是三歲的時候,我分不清顏色的概念,為此鬧了不少笑話和別人的嘲笑。”
江糖靜默。
他笑看她:“你再同情我嗎?”
江糖急忙搖頭:“我沒有,我覺得你很優秀,不需要同情,老天爺可能想讓你經歷些磨難,變成更優秀的人。”
夏懷潤笑意更深,放眼遠方,雲山交纏,他語氣低喃,莫名悲涼:“是啊,人生在世,總要經歷苦難……”
有些人的苦難是為了享日後的福運,而有些人……為苦楚而生。
他是後者。
夏懷潤微微側目,斂去腦海那些不甚美好的記憶,他看向江糖,輕說:“那邊有一座拱橋,小鎮的人說那座橋是福橋,只要走到橋中央,便會一生福氣相伴,要不要去看看?”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哪有不去的道理。
江糖尋著夏懷潤所說的路線向裡面走去,淺淺見了,也急忙要跟上,就在此時,夏懷潤拉住了她,衝她輕輕比了個手勢。
走在前面的江糖並沒有注意到後面的人早就不在了,她已經看到了那座夏懷潤口中的福橋,彎彎石橋如半月,懸在漫淌的河流上,河中樹影綽綽,雨水泛起漣漪。
青山古鎮,小橋流水,自成風景。
她踏上石橋,靜靜欣賞了會兒後,才察覺到四周過分寧靜。
江糖眉頭一皺,雙眸四下環視。
忽然間,黑暗覆上。
鼻尖滿是男人霸道的氣息,她好看的唇抿成條直線,瞬間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耍了。
“驚喜嗎?”
黑暗中,他熟悉的聲音帶有喑啞的笑意。
江糖臉色鐵青,雙手朝後,一手猴子偷桃頓時讓林隨州鬆開禁錮。
他悶哼夾腿,嘴唇慘白了幾分。
江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著被自己強行捏蛋的林隨州,笑的囂張,“驚喜嗎?”
林隨州眼皮子狠狠一跳,待疼痛稍減後,扶著腰勉強直立起身子,他咬牙道:“你就這麼對你……前夫的?”
江糖神色不變:“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哪個野男人。”
野男人林隨州現在蛋疼,生理意義上的蛋疼。
見他半天沒開口,江糖不耐說:“你過來幹嘛?”
林隨州哼了聲別開頭:“你管我。”
江糖一笑:“呦呵,小夥子現在挺有脾氣啊。”
林隨州又哼了聲,悶悶不樂。
“我要回去了,下午我們要去月牙鎮在,要走一個小時呢。”
啪。
林隨州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回頭,看到他眼裡閃爍著微光,有些委屈。
江糖好看的眉梢不禁挑了下,“幹嘛。”
他直接問:“餘木是誰。”
餘木?
江糖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稍一合計後,終於明白他過來這裡的目的了,江糖開始笑,先是淺淺的抿唇笑,後來沒忍住直接笑出聲。她不笑還好,一笑林隨州更加氣惱,又不好發作,陰沉著臉一直看著她。
笑了會兒後,江糖踮起腳尖捧起他的臉蛋,語調寵溺,“夏懷潤每天和你通風報信,當你的順風耳千里眼,就沒和你說餘木是誰?”
林隨州皺眉,大手想要拉開她。
江糖身形未動,聲線愈發柔和:“小木頭很年輕,很聰明,也很懂事,在永平村的時候,還幫我們打水砍柴呢。”
她越說,林隨州越是不快。
“夠了。”
他發火了,眼底的憋悶顯而易見。
江糖笑意深了深,“要是小木頭再大上二十歲,我說不定會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