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林隨州猶豫著坐到一方乾淨的角落。
“你不如五點回來?”
林隨州:“五點我還要趕飛機。”
“……”
“到底什麼事?離婚免談。”
江糖板著臉:“很嚴肅的事。”
“嗯。”他漫不經心應了下,眼神倏地落在她臉上,眸光幽邃,看的江糖頭皮一陣發麻,然後他抬起手,指了指臉頰。
江糖:???????
他又點了點自己的臉頰:“這裡。”
江糖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下:“這下可以說正事了嗎?”
林隨州突然上前,伸手在她臉上取出一片瓜子殼,隨手丟在垃圾桶後,半抬起眼,一派淡然:“可以了。”
“……”
“不過我不希望你再用番茄味的嘴親我。”
“……”
“哦,還有可樂味。”
“……”
“瓜子也少吃吧,上火。”
“……”
“順便談完把地掃了。”
“……”
“可以了,說吧。”
“……”
操!完全不想說了好嗎!!
龜毛事兒逼不想過,想離婚。
見她半天不開口,林隨州不耐皺眉:“不說我就回去睡了。”
“給你看這個。”江糖將身旁的檔案袋丟了過去。
他伸手拆開,垂眸掃過。
姓名那欄,林初一三個字格外矚目。
林隨州喉結上下翻滾一番,眸中沒有情緒,性感的雙唇緊繃成一條淺淺直線。
“今天我帶初一去看了醫生,他病了。”
他沒說話,只是又細細把診斷書上的每一個字都看了幾遍。
最後,“我會請最好的心理醫生,初一不會有事的。”
江糖嘲諷一笑:“你還不明白嗎?初一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心理醫生。”
她看向林隨州:“醫生說他的次人格具有攻擊性,不管是為了初一還是為了梁深和梁淺,我都決定帶初一搬出去,他需要換一個新環境。當然,學校那邊也不能上了。我看x區有家幸福小學就不錯,雖然沒有現在這所好,卻也足夠,主要離醫院近一些。”
他眸中深邃:“你要帶初一走?”
“我只是想讓初一好。”
林隨州死死捏著手上的檔案袋,手骨緩緩用力緊縮,他試圖想在江糖眼中找出一些其他情緒,然而找到的只是坦蕩和真摯。
長睫驟然垂下,林隨州忽感疲倦,聲音緩慢沙啞:“你認為你可以照顧好初一嗎?”
江糖說:“我是他媽媽。”
“可是你從來沒把自己當成母親。”
“那你認為你是一個很好的父親嗎?”
他不語。
江糖笑了:“你認為給他們優質的生活就夠了嗎?初一不是得了普通的病,不會喝一副藥打幾次針就好,你得承認,身為父親的你讓初一感受到了壓迫。他有和你大聲說過話嗎?有反抗過你嗎?有和你提過要求嗎?統統沒有。”
她繼續道:“再繼續留在這裡,他會瘋的。”
時針清脆響動著,偌大的客廳只剩彼此交纏的呼吸聲,江糖在等一個回答,可是得到的只是林隨州的沉默。
她伸出手搭在他手背上,竟發現他面板無比冰涼。
江糖放柔聲音:“就算是為了初一,讓我帶他走。”
“好。”
最終,林隨州妥協。
“但是你們要住我安排的地方,醫生也是。這件事你必須答應我。”
果然,強勢的林隨州不管做什麼,都要掌握主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