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我身邊的那個女人是我助理。”
江糖小心從細縫中往外瞄著,見他還在看著這邊,急忙把視線收斂,“你和我說這個幹嘛?”
“不幹嘛。”他說,“隨口一提,找點話題。”
江糖笑了下:“還挺押韻。”
“今天……”林隨州斟酌,對不起那三個字就在唇齒盤旋,然而怎麼都說不出來,他長這麼大,很少會道歉,因為他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因為太驕傲,所以不願低頭。
“你到底要說什麼?”
“沒什麼。”放在口袋裡的手攥了攥,最終作罷,最後說,“明天我來接你。”
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等江糖再次往外望的時候,男人已上了車。
她一臉莫名,丟下手機上了床。
夏懷潤的生命還在流失,江糖心煩意亂,難以入眠,最終點開[每天苟一苟,活到九十九]續命群。
【賢妻良母-江糖糖:寧陵,女王大人,我想問一下你真的會武術嗎?】
【大太監-寧陵:會呀,不瞞你說,御林軍都打不過我。】
御林軍…………
【賢妻良母-江糖糖:你確定……是你厲害,而不是他們恐懼你的威嚴估計讓著你?】
【大太監-寧陵:……】
氣氛詭異陷入沉默。
江糖默然,她覺得自己真相了。
寧陵也許會武藝,不過那種武藝都是花花架子,做著好看,沒什麼用,不,也是有用處,等她以後要是拍武打片,可以不用武術指導了。
【大太監-寧陵:媽的!等朕回去就砍了他們腦袋!】
【賢妻良母-江糖糖:……】
她就知道,這些人都是逗比,一個都靠不住。
江糖心死的癱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陷入沉睡。
等轉醒時,天已大亮,她翻了個身,摸索著找桌上的手機,突然,指尖扎入一根桌上凸出來的木刺,江糖瞬間疼醒。
時刻是七點十分,她揉了揉凌亂的粉絲,下床拉開窗簾,下面有些吵鬧,是兩個路人因為小事發生口角,男人媽女人賤人,女人罵男人狗孃養的,很是熱鬧。江糖收斂視線,洗漱化妝。
七點四十,外面嘈雜聲四起。
隨後,一聲尖銳的吼叫劃破整個清晨。
“著火了——!!!”
江糖愣神的功夫,爆炸聲響徹。
火焰熊熊燃燒,火光衝破玻璃,四散開來……
她跌坐地面,臉頰被火光刮的一陣刺痛。
“夏懷潤——!!”
江糖尖叫著起身,手臂胡亂揮舞中,指尖不甚刺入桌上木刺。
她從床上坐起,驚愕看著指腹那點硃紅。
伸手拿起手機,上面顯示——七點十分。
江糖又赤腳下地,手忙腳亂拉開了窗簾。
“你他媽狗孃養的,走路沒長眼睛啊!”
“你這個賤人說誰呢?!”
兩人罵罵咧咧不斷,周圍人看熱鬧的看熱鬧,勸架的勸架。
江糖嘴唇刷白,趿拉著鞋子就往外面對街跑。
保安看她表情猙獰,衣衫凌亂,想也不想的把她攔在了外面。
“女士,你不能進去。”
“我來找人的。”
“抱歉女士,請出示您的酒店房卡。”
現在時間是七點十五分,距離爆炸還剩下不到十五分鐘。
江糖顧不了那麼多,拉著保安就說:“馬上會發生火災,請你立刻疏散酒店和場外人群。”
她滿口胡言,立馬讓保安不滿,招呼來幾個人就把江糖推搡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邊兒上,最後用電棒指著她,惡狠狠警告著:“再過來就報警了!”
完全說不通話。
江糖深吸幾口氣,拿出手機撥打了120和119,最後整理好髮絲,重新來到門口。
見又是她,保安立馬不耐的準備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