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願意走出一小步,嘗試著接近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也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也許……也沒江糖什麼事兒了。
一首歌唱完。
林隨州放下話筒從上面下來,眨眼的功夫,室內突然一片昏暗。
他調了光。
恍惚中,江糖被一雙大手扼住腰身,下一秒,一張滾燙的唇緊貼上她。
江糖愣怔著遲遲沒有回神,她感受到男人溼潤的舌尖略過她飽滿誘人的唇珠,像是引誘般的勾勒挑逗一圈後,氣息快速遠離。
燈光又亮了。
坐在沙發上的江糖呆若木雞。
她睫毛顫了幾下,不可置信看向林隨州。
男人長腿交疊,慵慵懶懶靠在沙發上,眼神落向舞臺上的孩子,唇邊的笑容是那樣的肆意張揚。
他的表情寫滿得意。
放肆的像是成功捕獵的獵人。
江糖隨便找了個藉口逃出包間。
她來到洗手間,透過眼前偌大的鏡子,她看到自己眼神錯愕,雙頰微紅。
她很奇怪。
想不通林隨州為什麼突然親她,以前他們上床的時候從來沒有接吻過,只是很單純的肉體相親。在江糖看來,親吻是一件很神聖的事,只有交付心意的兩個人才能唇齒相親。
可是……
她輕輕觸了下嘴唇,恍然回神,從包裡拿出口紅開始補妝。
也許只是他心血來潮,畢竟那個男人時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想開後,江糖拍了下臉蛋走出洗手間。
空蕩的走廊只有她的腳步聲迴盪,突然間,江糖聽到嘈雜的聲音從拐角傳來,是眾人的鬨笑聲,她餘光瞥去,角落裡,四五個衣著華貴的女人圍成一團,目光隱約觸見男人略微褶皺的西裝,看不見臉,倒是一雙長腿格外奪目。
看了幾眼後,江糖收斂視線。
能出入這種地方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她又不是雷鋒,做不了什麼事都插上一腳。
江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可是下一瞬,男人的臉暴露在聚光燈下。
花白的燈光淺淺輝映在他墨水畫般的眉眼裡,他襯衫釦子被撕裂掉一顆,露出優美的脖線和性感的鎖骨,男人神色較為冷靜淡漠,後背抵靠著冰冷的牆壁,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由著一群女人胡來。
“五千塊給你一夜已經很高了,這樣吧,看你也是剛出來的,不如就八千?”
“哎呦,王姐真是小氣,這小模樣只給八千不是委屈了?”
“你也別在這兒幹了,就跟著姐,姐包著你。”
江糖:“……”
江糖:“……”
這是把他當鴨子了?
不過……
江糖上下掃著夏懷潤,一身黑色西裝包裹著他略顯削瘦的身形,膚色白皙,眉眼出眾,一眼看去真像是哪家的小白臉,更別提……在這種地方。
雖然和夏懷潤接觸時間不多,但也知道他為人,知道他做不出傷害女人的事兒。
既然遇到了,不幫說不過去。
江糖憋著笑,踩著高跟鞋向他接近。
她伸手推搡給這群女人,仗著個頭直接擠了進去。
望著突然出現的江糖,幾個老姐們面面相覷,最後看向江糖,“你是誰?”
江糖巧笑嫣然,自然摟上夏懷潤精瘦的腰身,她心裡有些驚訝,夏總這腰竟然比女孩子都要細。
她唇邊掛著笑:“不好意思啊各位大姐,我家弟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走錯了路,我就先帶著他回去了。”
說著,江糖踮起腳尖摸了一下他的頭,語氣寵溺:“小東西,都讓你不要亂跑了。”
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