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麼呢?”
奈布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有點不解剛剛的情況。
按理來說,如果他遊戲輸了,他應該躺了2-3天的時間休息,所以這次可能時間也是如此。但這次情況似乎有所差入,他竟然在起來的那一刻完全沒有記憶,像失憶似的,然後在他詢問出口後,又突然被硬生生地塞回自己的記憶,好像被人發現漏洞後沖沖忙補救一樣。而那種補救方法,奈布有點難以形容,粗略來講,就是那種他自己彷彿一具乾癟空白的布偶,被一大團棉花塞進去的感覺。。。。。。
思此,奈布已經被他自己的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站起來活動一下有點僵硬的軀體。
‘或許只是我多疑了吧?也許我進來莊園後就經常疑神疑鬼,刺激過大才產生這種荒謬的想法?再說了,真的存在能操作這一切的人嗎?除非那個人是神。
不過話說回來,我感覺我好像遺忘了些什麼?剛剛那些記憶炸得我腦殼疼呀,把那種奇怪的感覺忘了,到底是什麼呢?。。。 ’
奈布邊回憶邊準備低頭去拿水杯倒水,突然,他眼眸的餘光瞄到了一個粉嫩粉嫩的紅痕,大大咧咧地在他鎖骨的處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咔!”
年輕的玻璃杯發出了生命不能承受之痛的嗷嚎聲,本來白白淨淨完好無損的它,身上瞬間出現了不少裂痕。而它的施暴者,仍毫無悔改之心,甚至漸漸加大力度,這位年輕的玻璃杯欲哭無淚,似乎已經看到天堂的大門在向它招手了。不過下一秒它卻被施暴者狠狠地扔回桌子上,劫後餘生的它有點小慶幸,看著怒氣衝衝的施暴者快步離開臥室,有點幸災樂禍地為下一位受虐者默哀。
奈布在不停地對說自己要冷靜,從出門那一刻就一直重複著,他要冷靜。然而剛剛被他遺忘的情緒像是找到了出口似的,如山倒海般的洶湧而來。那份複雜的感情裡,有不解,有害怕,還夾雜著說不清的情愫,但更多的,是憤怒。
奈布發誓他從小到大未曾這麼憋屈過,即使在他小時候生活艱辛,即使在他當軍人時的服從命令,他起碼還有能改變力量。可這次遊戲,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被人戲弄捉弄,被肆意的摔跤,自己卻毫無反抗之力,猶如任人宰割的的魚肉,等死。
那還等什麼?衝進去直接打一頓再說呀?腦海裡有一個聲音慫恿著奈布,在不停地火上澆油中。
怒火越燒越旺,快要燒滅奈布的理智。幸好,在他臨近傑克房間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讓他的怒火有點飄。
‘要是裡面的傑克和我在遊戲裡遇到的傑克不是同一個人,那我該去找誰發洩? ’
已經走到傑克房門的奈布,手在距離門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沒有敲門。
‘嘖,不理了,先問了再說吧,再說上次我都還沒問完他關於廠長的訊息,一會我還是先問廠長訊息再問他身份吧,我怕到時候我控制不住我記幾想打人。要是不是他的話就最好不過了,我可以再問他那人是誰 ; 可要是他的話。。。我覺得我可以打過他! ’
絲毫不虛,奈布自信滿滿,他不覺得一個管家的身手能比得過經歷槍林彈雨的軍人,即使他是退役的軍人,現役的傭兵。而且對方除了身高與身材有壓倒性的勝利外,看上去就像一個文質彬彬的紳士,一點都看不出對方比自己的武力值高。加上奈布當兵時可幹掉過不少比他高的人,經驗十足,十分不方。
自從脫離了遊戲過後,奈布在遊戲裡被限制的力量,在他回到本體後又重新回來了,更增加了他的自信心。
“ 扣扣扣,你好,請問傑克先生在嗎?” 打好了雞血,奈布反而沒這麼盛怒了,他將怒火收縮在某個地方,靜靜地等它釋放的時機。
“ 呀,奈布先生你來了,遊戲結束了嗎?”
傑克面帶微笑地開門迎接,薄薄的嘴唇勾起恰到好處的幅度,微翹的眼角也隨著上揚的嘴角慢慢往下彎,像是禮貌地向客人鞠躬問候,他那雙蔚藍色的眼睛裡澄澈通透地看著奈布,奈布只覺得彷彿一個來自海洋的藍寶石照應著他的臉,把他隱藏在深處的秘密一一暴露出來。而這位擁有藍寶石眼睛的主人,他那俊秀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疑惑表情,坦然自若地擦拭著臉,笑著出聲問道:
“ 奈布先生你這麼看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啊?沒。。。沒什麼,就是上次的事情還有些沒問清楚,要打擾一下你了。”
緩過神來的奈布,絕不承認剛剛有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