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出口又後悔,果然赫連罵她:“你有男朋友了!你也是狗東西。”
連夢想著自己是受了20多年教育的人,硬是沒把吹風機砸她腦袋上,只是抓她頭髮的動作又變重了,問她:“這次又是誰?”
赫連卻沒有做聲,她很少把幾個好朋友聚在一起,所以連夢知道她有個玩得好的男同學,卻不知道太多細節。
這一年和顧遠川的關係越來越曖昧,反而更加讓她沒辦法名不正言不順的提及。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臉臉,你記不記得前任3裡面,韓庚跟女朋友冷戰,好面子不肯讓女朋友遞紙,上廁所沒紙拿手擦的?”
話題轉換太快,連夢還沒反應過來,恩了一聲。
就聽赫連線著說到:“我也是要面子的。”
連夢反應過來只覺得腦袋上的筋扭成了十字形,瀕臨爆發邊緣,關了吹風機慢慢起身,問赫連:“所以你?”
赫連爆笑出聲:“我沒有!你不是給了我一次性內褲嗎?所以”
連夢想到她現在多離譜,臉都炸紅了,急忙扔開吹風機說給她再找一條。
赫連看著連夢像炸毛的貓一樣,笑得合不攏嘴,撲過去抱她大腿,掀起吊帶裙的一角給連夢看,說:“騙你的,穿了穿了。”
連夢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從床上撈枕頭去打她,兩個人就這樣亂作一團。
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赫連沒有睡著,還是忍不住一陣一陣的難過。
爬起來摸到自己的手機,看到顧遠川21:23分發的訊息,說在她家門口。
握著手機的手突然有點提不起勁,把手機扔在一邊,翻個身仰躺望著天花板,小聲的碎碎念:“算了,顧遠川,算了,我好累啊。”
一旁睡夢中的連夢有所察覺,翻過身趴在赫連懷裡,抱住她。
其實連夢都知道。
或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她知道,赫連來找她,就是無所依的時候。
赫連一年不會來她家幾次,最開始幾年,如果赫連來找她,就是坐在陽臺一整夜的抽黑冰爆珠,她會抱著赫連陪著她哭。後來她發現這死丫頭越哭越兇,漸漸地知道不去理會赫連的壞情緒,只要讓赫連知道仍然有人需要她並且陪伴著她。
她發現赫連很容易滿足,就是因為這樣,男人想要獲得赫連也很簡單。因為赫連太敏感,身邊的人付出了什麼她都明白,一丁點關懷,就會讓她感動到照單全收。但是赫連也很理智,在脫離感動狀態後就會果斷的脫離一段關係,這樣的善變讓她稱得上絕情。
可連夢對她只有心疼。她知道赫連在一時腦熱的時候投入一段關係,在頭腦清醒的時候脫離一段關係,然後在脫離一段關係後,為自己不負責任的參與感到愧疚,反反覆覆。你不能說她在玩弄感情,因為她確實在投入的時候全心全意,只是她抽離的太快,和她交往的男人,往往覺得還沒看清她的樣子,就被甩在身後。
感受到赫連的抽咽,連夢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學著媽媽哄睡寶寶的方法,有節奏的輕輕拍打在她身上,她幾乎能聽見赫連內心的求助:“怎麼辦,怎麼辦呀,連夢,救命。”
第二天赫連趕在連夢男朋友來之前離開了,還恨恨的跟連夢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本王不想見他。”
連夢還笑她:“看看現在無名無分落荒而逃的是誰?”
赫連大聲的哼了一句。
回到家按密碼進門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聞到了黑冰爆珠的味道,想想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好不容易戒的,不能發瘋。
正準備進門的時候被一隻手拽住,轉身那一瞬間她想過會是顧遠川,可沒想到
恩?叫什麼來著,雖然有點不禮貌,但她光記得是個有點孃的名字了。
這怎麼還跟著回家了?這個想法一蹦出來赫連覺得自己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拉著赫連的杜月白看著她的眼色變得驚恐就知道被誤會了,趕緊鬆手解釋到:“我住在對面,昨天搬過來的。”
看赫連還沒說話,他又一通解釋:“我剛吃完早餐回來,在電梯裡就想和你打招呼,但你一直沒看我。”
聞言赫連挑了挑眉,也不客氣:“電梯裡不打招呼,進門的時候打招呼?”
杜月白被噎了一下,尷尬的笑笑,也很老實:“因為看到竟然住對門,有點激動了。總之,我叫杜月白,《月夜憶舍弟》的月白。”
赫連卻沒有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