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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卓珩也不浪費時間,開口就問:“我最後一次問你,是誰僱的你,栽贓陷害林選的人到底是誰,他有什麼目的?”

守在犯人旁邊的人適時拿下了他嘴裡那團麻布。

雙目無神的男人張了張嘴。

“他說什麼?”卓珩蹙眉。

楊嚴趕緊走了過去,伸長脖子貼近他的嘴巴,結果那犯人像是突然恢復了神志一樣,惡狠狠地咬住了楊嚴的耳朵。

“啊!”只聽楊嚴一聲慘叫,出於本能用胳膊肘頂撞到了犯人的肋骨上,這一撞可不輕,直接把人給撞得沒了呼吸。

“王爺……”楊嚴一探鼻息,顧不上還在淌著血的耳朵,連忙請示卓珩。

卓珩緊抿著唇,微微垂首,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旁的楊嚴也只敢站著,不敢出聲。

過了一會,卓珩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臉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有什麼訊息再通知我。”

獄卒們給他開了門,片刻後,厚重的鐵門又“吱吱”響地關上了。

楊嚴的手下這才敢出聲,翻了好久才找出一塊比較乾淨的帕子遞給了他,關心地問:“頭,快按住耳朵,這血嘩嘩流得讓人害怕。我們出去先上藥吧?”

楊嚴接過了帕子,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邊走邊道:“別人都說王爺冷血無情,我們這些犯了事的全都是王爺一肩擔著。不過王爺對薛府的事還真是上心,不管手上在忙什麼,一聽到那的動靜立刻飛身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受了薛大人的什麼恩惠。我聽說,王爺以前性子可不像現在這樣……”

想了想,覺得這種話也沒必要說,楊嚴轉了個話題,“這個林大人,也真是奇了怪了,別人被恐嚇、生命遭到威脅,早就嚇得躲在家裡不願出門了。他倒好,門照樣出、朝照樣上,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王爺派了好些人護著他,所以他比較放心吧?”身旁的人猜測。

楊嚴不大讚同:“我是覺得,這件事,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

卓珩心情不太好。

邢可鬱本來還在他府邸蹭吃蹭喝,一見著他那比平時還要陰沉的臉,捲起好幾盤糕點,嘴裡塞著好大一塊包子,頭也不回地跑了。

府裡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也知道自家王爺很是放心這個朋友,從來不敢怠慢邢大公子。

卓珩本想泡個澡,冷靜一下,理清一下思緒。一看到邢可鬱那張臉,就想起了那頭驢。

打消了先行泡澡的念頭,他走去了馬廄看看那暫時和馬呆在一塊的驢。

細心眼尖的他一下子看到了驢的脖子下掛著一個小竹筒。

他一下子警惕了起來,那時候在僑香客棧的時候看,還沒有這個東西。

“有人來過這?”他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四周,也沒看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被詢問的負責馬廄的下人恭敬地回答:“邢公子把驢送來後就沒人來過了。”

卓珩點了點頭,伸手把那個掛在驢脖子處的竹筒取了下來,然後拔開了蓋子,抽出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只簡單寫了兩個娟秀的小字——

謝謝。

卓珩扯了扯嘴角,把紙條重新塞回了竹筒裡,看著眼前的驢似笑非笑:“你家主子,到底什麼來頭?”

夜色正濃,星辰閃爍。

林選在書房中秉燭夜讀,時不時在紙上寫些什麼。

忽然間,門外響起輕叩門板的聲音。林選聞聲抬起了頭,眼神瞬間變得鋒利,沉聲道:“進來。”

女子一襲鵝黃色衣裙,施施然走了進來,動作輕緩地把門給關上了,姿態輕盈、走路無聲,像一片羽毛般毫無重量,若是閉著眼,根本感覺不到有人。

在看到女子的瞬間,林選的眼神柔和了下來,滿是皺紋的臉堆起了和藹的笑容,他放下了手中的書籍,招呼道:“安安,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

薛安將手中提著的食盒放在了桌上,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碗盅,送到了林選面前,“林伯,這是我剛熬的栗子煲雞湯,您趁熱喝吧,喝完趕緊歇息,別熬夜了。”

林選拿起勺子,在碗的邊緣吹了幾口,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又吹了吹,微微吸了一口湯。

“小心燙。”薛安在一旁柔聲提醒。

湯的味道在嘴裡蔓延,林選驚喜地睜大了眼,轉而看向了靜立身側的薛安:“安安,這湯可真是你自己熬的?可真是不輸御膳房那些大廚啊!”

薛安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林伯過獎了,就平時無事自己瞎整,自己人嚐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