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薛安上上下下把王霖森探查完後,轉過頭看著卓珩,“端燁王認為是他犯下的嗎?”
卓珩勾起一抹笑,“難道副閣主認為兇手另有其人嗎?”
“難道端燁王不這麼認為嗎?”
卓珩好整以暇地看著薛安,一臉玩味:“副閣主,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亂說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的。”
薛安淡淡一笑,抬起手輕輕拍了一下王霖森的肩膀,整個人就軟了下去跌到了地上。
身後好些人都驚呆了,這嬌俏玲瓏的姑娘家,想不到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大家都好奇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出去吧,這裡沒什麼看的了。”薛安說完走出了牢籠。
卓珩沒看明白,“就這樣走了?副閣主是看出了什麼還是沒看出什麼?”
“看出了也相當於沒看出。”
卓珩被這似是而非的回答弄得耐心有些被消耗殆盡了,語氣帶了些不耐煩:“副閣主,說話不要說得不明不白,我帶你來這裡不是讓你觀賞的。”
一聲輕微的嘆息再次響起,“這人被催眠了,我得找精通的人來看看。”
“催眠?”卓珩的語調拔高了些,像是覺得不可思議。
“嗯,所以我先找人問問,到時候還得勞煩端燁王帶我們走一趟。”薛安也沒過多解釋。
這個回答讓卓珩不是很滿意,可現在確實不能得出什麼明確的結論,也便算了,“副閣主,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喜歡嘆氣?”
薛安轉過身,眉眼帶著些無奈,“因為端燁王一點都不可愛。”
曹弦覺得自家爺有點不對勁,雖然爺平時也崩著一張臉,就算笑也是那種扭曲至極的笑,但今天感覺更加嚴重了。
但他不敢問,卓珩心情好的話會跟他聊,心情不好的話,會被狠狠地奴役好幾天。
為了自己考慮,曹弦決定還是把嘴閉得嚴嚴實實的,反正邢公子一定會管不住自己的嘴。
卓珩帶著薛安見完王霖森,便跟曹弦一起去林選家,途中遇到邢可鬱,這個總是對卓珩異常感興趣的人一聽不是去談什麼機密要事,屁顛顛也跟了上來。
結果沒等邢可鬱開口問,卓珩破天荒先開口問了一個讓他們倆都覺得驚悚的話題:“我可以用不可愛三個字來形容嗎?”
邢可鬱和曹弦均是一愣,後脊一陣發涼。
邢可鬱艱難地開口:“哪個不長眼的這麼說你?他怕是瞎了吧?”
“陸小小。”卓珩面無表情。
邢可鬱:“……”
曹弦:“……”
這兩人之間總有一種詭異的微妙感。
“可能女孩子的想法跟我們不一樣?”
卓珩反問:“女孩子不是應該怕我嗎?對我的形容詞應該用‘可怕’兩個字吧?”
邢可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那麼糾結做什麼?你平時不是不在乎全天下人對你的評價的嗎?”
卓珩語塞。
一路上不管邢可鬱怎麼盤問,他都閉口不言,一張臉陰沉得讓人心底發寒。
曹弦不禁佩服邢可鬱,一路上面對這張讓人感到害怕的臉喋喋不休。
這人到底是少根筋呢,還是壓根沒腦子?
林選沒想到卓珩會突然造訪,急急忙忙出門迎接。
一看到卓珩那張臉,他都有些慌,又是誰惹了這位大爺生氣,害他又得承受一波無妄之災。
“端燁王,是又出了什麼事嗎?”剛下朝回來累得慌,打算休息一下好好放鬆放鬆。
結果這官袍一脫下,卓珩就到了。
全朝廷唯一一個想上朝就上朝,不想就不去的囂張王爺就站在他跟前,讓他頭疼萬分。
卓珩簡短地說道:“進屋說。”
“邢公子一起?”林選看著旁邊的邢可鬱,順帶問了句。
“一起吧,反正他閒得無聊。”
閒得無聊的邢公子聽著想打人。
一開始卓珩像往常一樣慣例問了一些注意事項,邢可鬱在旁邊聽著只想打哈欠。
在所有的問題告一段落後,林選以為結束了,結果卓珩丟擲了一個問題:“林大人和聽風閣的副閣主打過照面了?”
林選沒想到卓珩會問這個問題,但既然問了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如實回答:“見過。”
其實卓珩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料到兩人當真見過面,繼續追問:“你們都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