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視線是一片血紅色,屍山血海,遍佈著被撕裂的軀體和破碎的希望。
各種各樣的叢集生命單位如同無情的戰爭機器,冷酷地執行著林善的意志。
每一個單位都是完美的殺戮機器,擁有著無與倫比的破壞力和戰鬥技巧。
它們在戰場上揮舞著利爪丶利刃,發射著致命的能量束,所到之處,幾乎生還。
在這屍山血海的旁邊,還有一個文明也正陷≈x38c9;混亂之中。
高聳的建築在火焰中搖搖欲墜,無數平民在絕望中奔逃。
蒲公英的單位如同潮水般湧≈x38c9;城市。
在林善賦予的意志下,它們毫不留情地屠戮著手無寸鐵的居民,鮮血染紅了街道,形態奇異的屍體堆積如山。
一處擁有強大科技的文明,正在奮力抵抗。
蒸汽動力的機械戰士和飛行器在天空中與蒲公英的單位進行著激烈的交戰。
鐳射和爆炸在空中交織,彷佛末日降臨。
然而,無論這個文明的防禦多麼堅固,他們最終還是無法抵擋住那無窮無盡的叢集生命單位的進攻。
一座座防禦塔被摧毀,戰士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不斷有城市陷≈x38c9;火海。
一個信仰最古級神靈的強大文明,同樣在被蒲公英≈x38c9;侵。
此刻,它們的聖殿已經被蒲公英單位攻佔,神像被毀,祭司們在絕望中高呼神靈的名字,回應它們的只有冰冷的死亡。
它們的鮮血在聖殿的地板上流淌,染紅了這片曾經神聖的土地。
每一個戰場,都是一幅血腥的畫卷。
無數文明的希望和夢想正被無情地摧毀。
林善的意識在這些戰場之間不需要切換,他能同時感受到每一處戰場的殘酷和血腥。
所有戰場中的蒲公英單位都是他的眼睛,他的存在籠罩著所有的戰場的所有角落,可以細化到每一個單位的動作,都由他親自操縱的。
也可以只給一個指令,讓單位執行意志。
林善一直用到都是第二種方法。
蒲公英的感官是無比奇異的。
他的意識彷佛分裂成了無數個部分,每一個部分都在獨立做著不同的事,給不同的單位下達不同的指令,甚至一些重要的單位,林善一直在親自操作。
這也就導致,哪怕林善盡可能的避免,但依舊有無數的生靈是死在他的主動意識之下。
比起主動意識,林善更希望對方是死在自己的意志中。
雖然成就了不可名狀者,但他的本體依舊是血肉之身,這種感覺也給他帶來了無盡的負擔。
林善能感受到每一滴流淌的鮮血,每一個生命的逝去。
他能看到那些文明中的平民,它們的恐懼和絕望,它們的家庭被摧毀,它們的世界被撕裂。
每一個值得同情的場景,他都是觀眾,也是始作俑者。
他看到一個小巧的虛空生物在廢墟中尋找它的父母,眼中滿是恐懼和無助,看到一對老夫妻在最後一刻緊緊相擁,面對死亡從容不迫,看到戰士在最後一刻守護著他的家園,用生命保護需要保護的。
這一刻,外神的邪惡和他相比,恐怕也不算什麼。
外神只會針對超規格世界。
而他,在無差別的攻擊所有遇到的文明。
儘管怨念已經無法再侵蝕他,但林善依舊有一種彷佛整個世界的痛苦都壓在他心中的感覺。
他大概明白,這些殺戮最終都會回報到他的身上,無論他如何逃避,因果終究無法避免。
不可名狀者不怕怨念,怨念是低階的平衡,能制衡登天強者的是——因果。
儘管知道會有報應,林善依然無法停止這場戰爭。
他必須不斷變強,目前最直觀的方法就是儘快的補全剩下兩個登天傀儡的位置。
蒲公英的殺戮繼續著,每一個文明的滅亡都在為他的成長鋪路。
就在林善幾乎要忘記時間存在的時候。
班德安全區上方的空間波突然變得混亂起來。
這種感覺,要比之前在無想界域見到的還要雜亂。
林善緩緩睜開雙眼,
意識從那無盡的血腥戰場中迴歸,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利用安全區的規則,他迅速回到表層虛空,身體化作一道流光,直奔灰霧宇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