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決定先開發源法，將源法開發到基本可用的程度後再繼續運用萬武聖體建立功法。畢竟，源法的開發可能是一個相對較短的過程，而用萬物聖體創造功法，獲得昇華能量從而促使身體和精神達到不可名狀的層次，這個過程一定會極其漫長，甚至漫長到林善都無法想象。

漫長的事情可以放到後面去做，算是給自己留一條最終的路。

先將源法開發到可堪一用的地步，至少能讓他在面對同樣是不可名狀者的強者時有一戰之力。

在遠行之前，林善先回到了班德安全區，取回了累積的壽命，並與老王他們告別。

隨後，他下潛到刻度998，一路去往無想界域。

在這期間，趕路所消耗的時間都是以數百年計，林善已經懶得計算，因為他現在對時間的概念非常模糊，百年間對於他來說就像幾分鐘一樣。

雖然這1000多年來他一直都在恢復傷勢，但兩個安全區加起來為他累積提供的壽命已經超過1000億年。

擁有這筆壽命之後，今後行事也會簡單方便許多，只要稍微強大的交易，他都會用壽命當貨幣。

之所以還要再回到無想界域，是因為這裡是林善所遇到的最強大的聚集地。

如果以這裡為跳板，或許就能去往更大的區域。

無想界域是由不可名狀者所建立的聚集地，既然有不可名狀者的聚集地，也一定會有無序者的聚集地，甚至是超脫者的聚集地，這些都是新的文明組成形式。

林善決定利用這一點，探索更廣闊的天地，尋找晉升的可能性。

林善剛剛進入無想界域的範圍，那蝴蝶就注意到了他，但這次她沒有出面阻攔，也沒有現身相見，似乎真的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

林善此次特意來尋找蝴蝶，見對方不搭理他，他的心湖沿著對方的心湖軌跡，瞬間融合在一起。

兩人在心湖的湖面上再次相遇。

“你又來做什麼？”蝴蝶問道，她身後的彩色翅膀輕輕扇動，帶起湖水泛起微微的漣漪。

“我想問問，有沒有比七幽更大的地界，我該怎麼去？”林善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

“比七幽更大的地界？七幽中，你去過幾個？”蝴蝶反問道。

“我只去過無想界域。”林善如實說道。

“你既然連七幽都沒有走遍，為什麼要想著去更大的地方？你知道七幽加起來有多大嗎？並非只是七塊聚集地那麼簡單。”蝴蝶看向林善，有些不解，“你是單純地想看看更大的世界，還是說有其它的目的，比如尋找晉升的方法？”蝴蝶面露狐疑之色。

“嗯，找找晉升的方法。”林善點頭承認，“七幽再怎麼大，也只是不可名狀者創立的，有沒有那種無序者建立的強大世界？”

“肯定有，但附近沒有，我也沒去過。”蝴蝶淡淡的說道，她瞥向林善，似乎在猶豫。

林善沒有說話，等待她的下文。

猶豫了足足兩秒，她才輕輕嘆息說道，“你之前不是問過我一個問題嗎？不可名狀者蒐集壽命的目的。”

“是問過，當初你沒回答。”林善點頭。

“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但之後不要再問我更多事情了。”蝴蝶看向林善。

“好。”林善也沒有猶豫，直接點頭同意。

能解除一個額外的疑惑，也算是意外的收穫。

“許多不可名狀者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蒐集壽命，因為他們都是在模仿。”蝴蝶拼接的說道。

“模仿什麼？”

“模仿無序者。”

“為什麼？”

“不可名狀者並不缺少壽命，也不需要用壽命來做什麼，但到了無序者就不一樣了，無序者需要大量的壽命，具體是用來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些猜測，無序者後面就是永生者，或許是需要大量壽命來衝擊永生者吧，當然，猜測只能是猜測，我連無序的路都找不到，又談什麼永生。”蝴蝶緩緩搖頭，“能說的我都已經和你說了，你現在就走吧。”

見蝴蝶又一副要趕人的模樣，林善這次也沒有多言，只是問了最後一句，“我想去七幽其它界域，從哪個方向走最近。”

蝴蝶看了林善一眼，“哪個方向都可以走。”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找他們，他們都沒有我好說話。”

說完便消失在心湖之中。

林善同時發動知命和一系列的推演功法，同時演算最近的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