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負責封鎖戰場,注意不要洩露了一絲氣息。”
“我去解決他。”
林善說了句,便直接衝向埃文斯。
“狂妄!”
埃文斯輕喝一聲,身上的氣息驟然暴漲。
他明白外面這一圈鎖鏈囚籠不好輕易的打破,但在瞬息之間就已經制定了最優的戰鬥計劃。
只要全力和衝上來的這人戰鬥,被躲過的攻擊肯定會打在囚籠之上,只要囚籠破碎,這兩人就不可能攔住他。
想到這裡,埃文斯將身後的瞭望者林善收入內世界。
林善已經逼近到他的臉上。
黑色的邪氣覆蓋全身,拳頭如同狂風驟雨,拳拳到肉,以埃文斯無法反應的速度招呼在他身上。
只是一個照面,便將埃文斯全身都骨頭打斷,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人形。
最後一拳打在埃文斯的肚子上,內臟混合著破骨從後背噴出,巨大的力量將殘缺的埃文斯釘死在囚籠的壁壘上,囚籠甚至都出現一瞬間的裂隙。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死奴就只感覺眼前一花,隨後就發現,埃文斯被捶成畸形的狀態,粘在囚籠壁壘上,緩緩往下滑落。
“呼~”
林善輕出一口氣。
之所以能打出如此的速度,是因為這次運轉嫁衣邪氣的並非麵包蟲,而是血翼。
因為嫁衣邪氣轉移的是存在份額,所以連同血翼的一部分特性也轉移到了本體上。
雖然速度遠不及血翼本體,但這種速度,已經超過了大部分不可名狀者。
轉移了優點,同樣也轉移了缺點。
優點是速度極快,哪怕是不可名狀者也難以反應。
缺點是,在不附加能力的到時候,傷害偏低。
埃文斯的身軀順著囚籠壁壘緩緩滑到地面,身下形成了一灘暗紅的血泊。
他的腦海中嗡嗡作響,身體的劇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他感覺自己被當成了玩物般蹂躪。
然而,這種憤怒並未使他失去理智,反而讓他更加清醒。
“你惹怒了我”埃文斯發出森然的聲音,說話間,不斷有血沫從口中噴出。
他緩緩站起身來,身上的創傷快速復原,就連地上和囚籠壁壘上的血液都被吸收殆盡,一股不祥的氣息在他周圍瀰漫開來。
林善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感受著埃文斯身上那股逐漸增強的力量。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尊不可名狀者。
三兩下放倒一個不可名狀者,不過是他實力暴漲後的幻想罷了。
埃文斯取出一截森白指骨。
林善認識這東西,瞭望者用來傳送求援資訊的特殊道具。
但這東西,應該沒法突破不可名狀者的攔截。
在看到這東西的瞬間,身體本能的動了起來。
在那指骨發出白色光束的之前,林善已經來到囚籠上方。
橫刀身上閃爍的“破字神文”光芒大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那白色光束前。
“鐺!”白色光束在接觸到橫刀的瞬間,彷佛遇到了不可逾越的障礙,光束並沒有被擋下來,隨即向側方反彈,撞擊在旁邊的囚籠壁壘上。
囚籠根本沒有起到任何阻隔的作用,被射出一個孔洞。
白色光束穿透囚籠後,再次改變方向,直衝高空而去,消失在無盡的蒼穹中。
埃文斯手中的指骨在釋放出光束後,漸漸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他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好了,你們的時間不多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交流了。”
埃文斯故作輕鬆地說道,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他果斷地交出求援訊號,源於一種直覺。
他相信自己的實力,覺得自己不可能被兩個同級輕易解決掉,但也信任自己那份不安的直覺。
死奴看向林善,聲音壓低,“好像是求援訊號現在怎麼辦?”
林善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他看向死奴,平靜地說,“你不是有寶貝嗎?找機會使用,今天,哪怕是無序者親臨,也要讓他說不出話!”
“好!”死奴重重點頭。
林善的橫刀再次高高舉起,刀身上的“破字神文”光芒愈發耀眼。
他陡然加速,身影如閃電般撲向埃文斯。
橫刀帶著撕裂一切力量,直取埃文斯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