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紅色系的詭物,都是你的?為什麼和其它詭物不一樣?”林善問。
“紅燈籠,以我的心為燈芯,以骨為架,以皮為布,以血染色,自然和其它的詭物不一樣。”趙小安笑著回答。
“那,這條圍巾和這把紅傘也是...”林善取出紅傘,圍巾一直被他系在脖子上。
“紅傘也是一樣,以骨為架,以皮為布,以血染色,至於圍巾,圍巾其實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它只是我親手織的,其實,這條圍巾原本是白色的,後面不知怎麼的,變成了紅色。”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趙小安一直在微笑。
林善深吸一口氣,“這些之前的記憶一會兒再談吧。你剛剛說的‘世界的遺褪蛻’開始影響現實,是怎麼回事?”
雖然趙小安微笑著解釋,但林善隱隱感到內心有股莫名的抽痛,意識也變得有些昏沉不清。
趙小安收起笑容,語氣變得嚴肅,“一會兒再詳細解釋。先把這條線上所有的生靈清理開。”說完,她的身影閃動,化作一道紅色的光束,向前方飛去。
林善跟隨在後,二人所過之處,沿途的生靈都被用念力輕鬆地移開。
短時間內便清理了巨腿路徑上,數萬光年裡的生靈。
“以那條腿的行進速度,走到這裡差不多需要二十年時間,足夠了。”趙小安向身後看了一眼,隨即揮手開啟了一扇通往未知空間的門,“進來吧。”
林善毫不遲疑地跟隨趙小安進入了那扇門。
門內是趙小安很久之前就有的隨身空間,只不過相比於之前,空間內的變化無比巨大。
哪怕以林善的感知,也無法探索到盡頭。
這已經不能說是隨身空間了,而是一片隨身世界。
世界中密佈著各種文明,野獸、文明應有盡有。
似看到了什麼,林善好奇的問,“這裡也有一支人族?”
“哦,你說那個啊,”趙小安輕描淡寫地回覆,“之前只有十幾個人,是我從外面撿的。”
“這個世界的所有生靈都是我從外面撿的,”她繼續解釋道,語氣平靜而自然,“他們或是遭遇了災難,或是在外面已經無法繼續生存,來到這裡,也算是為這個世界補充了一些生機。”說完,她便推開小屋的門,走了進去。
林善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小房子,這間小屋依然如舊,只有前面的院子稍稍擴充套件了一些,多了一片微型花園。
花園裡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
林善的目光停留在一個熟悉的身影上,那是曾經跟隨趙小安的小草精,如今它也已得道成神。
小草精將自已的腿埋在土裡,上身輕輕搖曳著,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這是在進行光合作用。
林善跨進門檻,進入這間簡樸卻溫馨的小屋。
屋裡的裝飾有些怪異,傢俱全都被擺放在靠裡的位置,靠近門的區域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裝飾。
從門口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靠牆的書架,書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各類書籍和一些古樸的裝飾品,書架右邊是一張木製的小桌子,桌面上放著一盞現代的檯燈,但是上面散發淡淡的靈性波動。
書架左邊的位置是一張簡單的木床,床上並沒有被褥,而是墊著一些像是冰塊碎片一樣的物質。
床頭擺放著一個小小的花瓶,裡面插著幾支新鮮的花。
趙小安坐在小桌子旁邊,示意林善坐在另一邊。
“你這次,怎麼想起來找我的?”趙小安看向林善。
“外神即將入侵,我想匯聚一些力量,做最後的抵抗。”林善說道。
趙小安盯著林善,不知何時,她的雙眸子染上和紅月一樣的光輝,“只有這樣?”
“嗯。”林善點頭。
趙小安轉頭,眼中的失望一閃即逝,“在找我之前,你先去找了那隻狐狸?”
狐狸,毫無疑問指的是塗山九七。
對此,林善只能點頭承認,“嗯。”
“她怎麼樣了?”趙小安問。
“在混沌的駐地,像是被囚禁了,但她說是自願留在那裡的。”林善說。
“她應該是自願的,她想從外神那裡,為一些人謀取生路。”趙小安若有所思的說道。
“說說剛剛的事,世界遺蛻怎麼了?”林善轉移話題。
趙小安卻像是沒聽到林善的話一樣,對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怔怔的出神,“我只是一次沒有爭,怎麼像輸了永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