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善輕嗯一聲，前身林善和精衛說過這事，這證明，他知道自己無法再重活。

也正好和神農的話契合，他的誕生，是在前身林善的操作之下。

“你認為林善是個什麼樣的人？”林善看向精衛問道。

“善良，無私，為了舊日眾人，願意犧牲自己，眼中見不得一點惡事，有愛心，幽默風趣......”精衛掰著手指，一個個的數著，似乎要將人性中好的一面全都說一遍。

“那不是我。”林善搖頭，根據占卜的路線繼續往前。

“那就是你。”精衛在後面緊追不捨。

林善再次停下，“你什麼實力？”

“實力？這具身體應該有神靈的實力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精衛撓了撓頭。

“嗯，別跟丟了。”林善點頭，神靈實力，帶上也不算麻煩，指不定還能成為幫手。

兩人快速趕路，穿過兩個躍遷通道才抵達月染天宮所在的地方。

林善現在沒什麼事。

他打算在月染天宮待個幾百年，等上任後再做後面的打算，幾百年，對於他悠久的壽命來說，也只是彈指之間。

至於精衛，她想跟著就跟著，只要不是拖油瓶林善就沒意見。

兩人一路往上，很快便穿過九萬里的屏障，遠遠的就看到一座天宮聳立。

這麼大的天宮，實際上只有染月一神在居住，他和精衛住進去完全不成問題。

當然，得提前問問主人。

林善到時，染月已經在院子中等候。

“這位是？”染月看向林善旁邊的精衛。

“我朋友，我們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可以嗎？”他之所以想在這居住，是因為這裡是幻月上神的地盤，能保證安全不說，偶爾還能讓幻月上神幫忙解解惑。

“你可以...她不行。”染月指著精衛，“舊日的神靈，遇到可以立即斬殺。”

說著，染月已經抽出長劍，指著精衛。

“你們源初神靈都這麼兇的嗎？難怪村裡的人這麼恨你們，你們搶了我們的地盤，現在還想驅趕我們，真不要臉！”精衛也不是好惹的，雙手抱胸前，“有本事就來。”

兩人的目光相對，空氣彷彿凝固。

林善頓感頭大，他以為自己的面子足夠，卻沒想會如此輕易的敗在舊日和源初的隔閡之間。

“找死。”染月渾身散發冷意，執劍而立，祂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寒光刺向精衛，如同深夜的星辰瞬間綻放。

“砰！”的一聲，兩人同時出手。

長劍劍光閃爍，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天際，一股無形的波動自精衛體內逸散。

劍光和無形的波動相撞，帶來了一種無法形容的震撼。

碰撞間帶來了一股強烈的衝擊波，空氣彷彿被撕裂，周圍的一切都被這股力量所吞噬。

天宮瞬間化作廢墟，建築殘骸被衝擊波帶到數萬裡外。

下一刻，兩神各自站在原地，彷彿剛剛的交手只是一個幻覺。

然而，那種震盪的感覺卻依然在空氣中迴盪。

這就是神靈之間的交手，即便只是短暫的瞬間，也足以讓虛空為之銘記。

“我的天宮...”

染月臉色一黑，持劍再次殺去。

“我看你這天宮，還沒我家的木屋好，一碰就碎。”精衛嘴上不饒人。

“好了，住手。”林善冷喝一聲，止住兩人的戰鬥。

旋即揮手令時間倒流，天宮頓時恢復如初。

“我們這就走。”林善快速說道。

“哼。”精衛輕哼一聲，“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你一般計較。”

染月看向林善，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只能輕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

林善重新占卜路線，帶著精衛向著某個方向飛去。

“我們去哪？”精衛好奇的問。

“去收債。”林善道，他要拿回五神欠他的星艦。

透過這件事，林善也算是看明白了，源初和舊日當真是水火不容。

如果他沒有譜系內神靈的身份，染月怎麼對待精衛的就會怎麼對待他。

突然，林善停了下來。

“源初和舊日是世仇，染月之前的親人死在空間坍塌當中，所以她比較恨舊日生靈，兩個月後，染月會執行界碶任務，這次的任務對染月來說很危險，我希望你可以和祂同行，我已經和她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