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貓...”研口中一直貓的不停，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嗯？”拎著貓頭鷹的老王有些不解，好好的人，怎麼就成結巴了？該不會是被他的勇猛嚇傻了吧？

“反噬。”林善解釋一句，將研頭上的灰袍帽兜挑起。

帽兜下是一副稚嫩且可愛的面孔，她的眼睛特別引人注目，不同於常人，她長著三隻眼睛，第三隻眼長在眉心，像是一顆明亮的寶石，瞳孔純淨如水晶般透明。

三隻眼睛都是睜開的，額頭上的眼睛散發出炯炯有神的光芒，兩側眼睛則柔和而明亮，卻透露著一絲怯懦。

“好像還清醒的，只是不能動彈說話。”老王注意到她的神色，用乾枯的手戳了戳她的臉蛋。

霎時間，兩側的眼睛便閃爍淚花，顯然被嚇得不輕。

老王可不管她有沒有哭，眼睛在她身上掃視一圈，恍然道，“哦，這就是之前和我交手的那個小矮子...難怪身上沒一點好東西。”

“她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動不了了？”瑟西好奇。

“可能一會就知道了。”林善幽幽的說道，他已經來感覺了，不詳的感覺。

“什麼意思...呃...”老王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沒一會功夫便成了一團黑霧。

黑霧上又開始衍生血肉，逐漸恢復成老王的樣子。

“我靠，我靠，我的特性怎麼都生鏽了？這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老王急的跳腳，身上的氣息的快速的下降，轉眼間只剩下序列9的程度，甚至還在持續滑落。

林善也沒好到哪去，身體不斷的縮小，和特性直接失去最基本的聯絡，生命層次不斷下降，最終成為不到十歲的小孩。

九七被迫成為狐狸的模樣，身上的靈性消失，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野狐。

瑟西的雙腿變成魚尾，面板生出一塊塊魚鱗，身上的超凡氣息也是直接消失。

一行人中，只有老王還有能維持原本的形態，不僅如此，他的生命層次還能維持到序列9的層次，其他三人，包括林善在內，現在來個普通人都能撂倒他們。

林善立即沉入腦海，“怎麼回事啊？這就是你說的反噬？”

哪怕成為普通人，也可以與羊皮紙建立溝通。

“正常現象，你們強行從歷史中拿取遺物，只是特性蒙塵已經算是比較輕的反噬了，不要慌，沒有人可以剝奪你們的特性，你們的能力都還在，也可以強行驅動，只不過，使用的時候會異常痛苦，這是詛咒的一種，想要清理掉這種詛咒，得找擁有淨化或者消除詛咒的能力的人。”

林善嘗試凝聚特性真形，淡淡的金光在手上凝聚。

體內的靈性還在，但驅動靈性的同時，一種的無法言喻來自靈魂內部的痛苦如附骨之蛆一般襲來。

壓抑著痛楚，林善拿著短矛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

原本極其璀璨的金色短矛此刻就像是生了鏽一般，被一片烏黑的不明物體覆蓋，難怪老王剛剛說什麼特性生鏽了。

“能力都還在，只是被詛咒了。”林善的話令愁眉苦臉的眾人鬆了口氣。

當他們嘗試調動靈性的時候，也體會到林善剛剛所經歷的痛楚，這將直接影響正面戰鬥能力。

只有老王還能輕鬆調動序列9層次的力量。

“原來是這樣使用的。”老王看著手中微小的天平喃喃自語。

狐狸順著林善褲腿爬到他肩膀上，此刻的九七，表面看起來就和野生的狐狸一樣。

就在這時，上空開了個口子，四位黑袍人從中鑽出。

裔第一眼便見到躺在地上的研，一股無名的怒火升起，“你到底在做什麼嗎？”

“呃...”

還不等他繼續質問，從研身上突然竄出幾縷黑氣進入四人體內。

裔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四肢和內臟上都燃起一股無名的黑色火焰。

“研？”

趴在地上的研眼淚水一直在眼眶打轉，卻沒辦法做出任何解釋。

“他們這是，替我們擋災了？”老王見狀，立即就明白了前因後果，看林善眼神帶著異樣。

老王摸著下巴，走到了名為裔的黑袍身前，將其帽兜掀起。

“天..天使？”老王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林善也有些驚訝，這偏女性的相貌，金色的眼眸，以及背後的翅膀，和天使族極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