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身上都有舊日的血脈才能進到這裡，這裡算是舊日為數不多的淨土之一。”小妖精用煙桿指了指上方，“按規矩，來了這裡且身上有舊日血脈的生靈都可以在這裡得到機緣，神庭書閣高三十三萬裡，九萬里之下的書籍，你們可以任選一本，你們只能在這裡待一個月，可要選快點。”

“友情提醒，越往上的書越好，但我的建議是，尋找適合自己的，而不是最好的。”

“這裡這麼多書，能不能多給幾本？”老王訕笑。

“我倒是希望你們能都拿去。”小妖精用煙桿敲了敲老王的頭，“你們承受不起。”

“這些書都沒有封面，難道要我們在這書海里憑藉運氣挑一本？”林善說出心中疑惑。

“你看不到，不代表沒有。”小妖精從一旁的書架上隨便抽出一本，隨意的翻弄著，老王趁機湊近觀看，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張張白紙。

“好了，快去選吧。”小妖精將書合上，放入書架，隨後飄在眾人頭上翩翩起舞，對眾人的視線不管不顧，也不再回答問題。

她輕盈地在雲朵上踏著舞步，優雅而神秘。

林善將之前發生事簡單的說給瑟西聽，老王趴在書架旁試圖用耳朵聽出這些書的內容。

九七變成狐狸的模樣沿著盤旋的樓梯已經爬了數千米。

囑咐瑟西自己去找書，林善也開始沿著樓梯往上。

林善發現，這小妖精一直飄在他的頭上，他走到哪，小妖精就跟到哪，似乎是跳累了，此刻的她盤坐在金色雲朵上，抽著旱菸，煙霧環繞在她的身側，與金色雲朵交織在一起。

“有推薦的嗎？”林善看向她問道。

“我推薦的，肯定不是最好的。”小妖精緩緩搖頭，“依我看，你隨便拿一本就行。”

林善見她不想說，沉浸在腦海中詢問羊皮紙。

“有推薦的嗎？”

“你問它也沒用，它只能推薦最好的，卻不是最適合你的。”小妖精幽幽的說道。

林善一驚，看向小妖精，她知道羊皮紙的存在？

這是羊皮紙第一次暴露...

腦海中的羊皮紙異常平靜，如同一張普通的紙張。

“很驚訝我知道你腦海中的玩意？”小妖精笑了笑，“兩位都是我的老朋友，它們可能也沒想到你會透過這種途徑來到這裡，來早了不是好事，這一紀變數太多。”

“被選中的孩子，我叫太陰幽熒，曾經是月亮。”小妖精吞吐煙霧平淡的說道。

“月亮？”

“就如你現在所看到的紅月，我是第一代哦。”小妖精眨了眨眼略顯調皮。

“紅月...”林善心驚，紅月是主宰的代名詞。

眼前這位，曾是主宰！

祂說和羊皮紙羽、毛筆是老朋友...那兩位...也是主宰？

林善一直都知道羊皮紙和羽毛筆的層次很高，卻沒想..竟是這片宇宙的極致。

羊皮紙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有說話。

任憑林善怎麼呼喚它都不予理會。

“它在傷心，不用叫它。”太陰幽熒透過林善，直視腦海中的羊皮紙，“神也是人，難免會觸景生情，更何況是殘缺的神。”

林善心中五味雜陳，腦子一片混亂。

只能麻木的往上攀爬，不多時已經上了數萬米的高度。

旁邊全是書架，往下看，已經看不到地面。

林善對這些書沒有任何留念，一直往上。

不知道走了多少天，林善看到化成人形的九七坐在樓梯上，入迷的看著手中藍色封面的書籍，對於林善的到來她似乎並沒有發現。

林善越過她，餘光撇到書中內容依舊是白紙。

往下看，老王在他後面緊追不捨，同林善一樣，他對周圍的書也不感興趣。

以林善對老王的瞭解，他肯定想著上到九萬里拿取最高層的書。

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只有一個月時間，他們不可能爬上九萬里。

太陰幽熒一直飄在林善頭方，時不時的吐一口煙霧。

“1200裡，還有三天。”

林善嘆了口氣，以這個速度，肯定拿不到最高層的書。

在老王的震驚的神色中，林善直接越過樓梯欄杆跳了下去。

走了二十多天，落下只要一個小時。

在即將接觸地面時，一團雲朵將他接住。

太陰幽熒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