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林善盯著那坨黑暗。
“外神?”他自語,試圖辨認眼前這股難以名狀的氣息。
這股莫名其妙的氣息,的確是外神,那種黏膩的觸感,無疑是外神的標誌。
林善伸手握住囚籠的一根柱子,周圍空氣中立刻凝聚出一股密集的黑色電流,頃刻間在他四周匯聚,令整個囚籠都給人一種即將崩潰的錯覺。
“如果你破壞了這囚籠,外面的孩子也會隨之喪命。”那團黑暗中傳來了一個幽深的聲音。
“關我什麼事?”林善回覆,這外神怎麼看起來有些天真?
“那孩子若死,界碶系統會直接判你失敗,我們做了一點小手腳,使得那孩子成為了界契任務的主體。”黑暗中傳來的聲音沒有喜怒,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林善沉默了一瞬,然後問道:“其他人也和我一般處境?”
“差不多。”黑暗中的生物回答得意味深長。
隨著二者的對話,那坨黑暗距離林善已經很近,林善終於看清了對方的真實形態。
那是一團形似水草的怪物,中心處閃爍著兩點綠油油的光點。
“如果你們已經對所有灰霧神靈下了手,現在就可以直接取勝,為何要玩這些遊戲?”林善直視那雙寒光四溢的眼睛,隨意的問道。
“我們想讓你們看看。”對方的聲音裡滿是玩味。
“你們?看什麼?”林善追問。
“看看世界。”水草般的生物答道,同時,它的一根觸手緩緩地向囚籠內伸展。
林善迅速抓住那伸來的觸手,神色突然冷了下來,“你最好給我一個清楚的解釋。”
那生物似乎對林善的力量感到畏懼,迅速斷開觸手,後退欲逃。
“逃得了嗎?”林善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利刃,直接在對方的腦海中響起。
此刻,在那水草怪物的眼中,林善的模樣已經完全改變。
它看到,眼前人形生靈目光中閃爍著金紅色的光芒,他的身體在不斷膨脹,化身為一個巨大無比的球體,囚籠跟著膨脹數百倍,球體表面長出無數觸手,它們交織舞動,形成一個無懈可擊的網路,封鎖了所有可能的退路。
緊接著,一道被無限拉長的影子在黑暗中投射而出,寬闊的嘴巴微微張開,露出一排鋒利的牙齒,黑影漸漸接近它,極具壓迫性的話語在迴響,“說清楚了,我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
水草生物顯得無比驚慌,它緊縮著身體,不知是作為戰鬥姿態還是出於恐懼的本能反應。
“不願意說嗎?”黑影的嘴角微微上揚,周圍的觸手慢慢靠近,就要將那水草緊緊束縛。
就在這時,水草正上方突然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縫隙中溢位耀眼的白光。
“你們究竟誰才是外神?”從那縫隙中傳來一聲輕輕的吐槽,在白光的照射下,水草生物好像被抹除了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水草怪物消失的一瞬間,黑暗中的一切彷彿幻影一般破碎,林善站在那金色光束編織的囚籠中,未曾動過分毫。
有了不少線索,林善在腦海中快速分析。
“哪怕世界真的出了問題,這也不像是外神的作風,外神腦子裡想的應該是怎麼毀掉世界,而不是玩這些無聊的遊戲。”
“之前進來的時候,幻月說過,有一股勢力在整合外世界,看來我們的運氣很好,直接撞到了這股勢力。”
“這股勢力,不是外神,剛剛那外神水草頂多算是小弟一樣的角色。”
“也大機率不可能是虛空族群,外世界也很難做到,外世界的能力有限,破開世界壁壘都難,更何況聯合其它世界,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最大,這夥人是灰霧世界的人,灰霧,顯然有這樣的實力。”
“源庭那邊似乎還不知道,這股勢力有直接影響界碶任務的能力,如果源庭知道這件事,界碶任務應該會被立即關停,這麼大隱患,源庭不可能放任不管。”
“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是不是第一個被這股勢力設計的神靈隊伍...”
“如果我們不是第一個被設計的隊伍,那就有意思了。”
“如果源庭一直沒有察覺到異常,那就代表之前被設計的隊伍中有活著回去的。”
“但這些活著回去的隊伍,為什麼沒有向源庭申報這種事情?”
“或者換一種角度來理解,這股勢力敢讓這些隊伍活著回去,就一定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知道這些隊伍不會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