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牆壁快速的往外擴大範圍，直到徹底消失。

林善感覺意識一陣昏沉，隨後便感覺自身的生命層次在極速下降。

如果將他現在的生命層次比作7級，那麼這道術式直接讓他的生命層次降低了0.5級，他現在只剩下6.5級的水準，哪怕是6.9級和真正的7級差距也是天差地別，6.9級也屬於6級，更別說是6.5。

前所未有的虛弱感籠罩著林善，整體的身體素質下降了百倍不止。

“是‘抑力’，這不是序列2的天國才的能力嗎？”林善感到不妙，大咒的威力和他的生命層次息息相關，大咒的越級能力和‘抑力’抵消了，哪怕他現在施展大咒，威力也只能達到序列3層次。

卡羅爾·亨利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望著林善問道，“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招？最好快點使出來，否則就來不及了。”

“諸天落。” 林善不理會他，抬手，往下輕壓。

或許，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序列3與序列2之間的差距，遠比序列4到序列3要大得多。

他能在序列3的層次越級挑戰序列2，那麼他現施展大咒，肯定要遠超普通的序列3。

方圓數光年的範圍內，空間開始崩解，一張巨大的黑色平面從高空緩緩降落，所經之處，一切都被二維化，變得扁平。

“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壓迫力？”

笑神色凝重。

卡羅爾·亨利和卡瑞娜也沒好到哪去。

卡羅爾·亨利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為什麼要刺激林善。

卡瑞娜神色驚恐，表現出一種不同尋常的害怕。

“頂住！躲不了的......”笑沉聲說，“別拖了。”

“嗯...”卡羅爾·亨利面色難看，明白笑在指責他的自大。

“哼。”卡羅爾·亨利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倆頂住，我去攻擊本體，防止還有變數。”

話落，卡羅爾·亨利立即向林善衝去。

林善沒有在意襲來的卡羅爾·亨利，他看向小朵，小朵被卡瑞娜限制住，應該不是同夥。

雖然林善不知道卡瑞娜為什麼要對小朵特殊對待，但大機率是沒安好心。

林善輕聲細語，“落。”

位於天際的黑色平面瞬間應聲向下急墜，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拉出一道道長長的殘影。

這一次，林善施展的諸天落並未如往常般降下隕石，那不過是虛張聲勢的佯攻，若施法者願意，完全可以選擇隱秘的釋放諸天落。

隨著黑色平面的極速下墜，下方的空間瞬間被封鎖，卡羅爾·亨利距離林善近在咫尺，卻在一瞬間停滯不前。

他眨了眨眼，顯得不解，唯有無助地目迎那黑色的平面逐漸逼近。

“轟隆隆”的聲響迴盪，天崩地裂，山峰崩塌，大地下沉數萬米變得異常平整，沒有一丁點的誤差。

卡羅爾·亨利眼看著自己被無情壓扁，卻無從抵抗，他連大咒自帶的空間封鎖都破不了，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笑和卡瑞娜特也在遭受同樣的命運，遠處觀戰的外神也難以倖免。

黑色平面穿過林善，小朵上方也恰好出現了一個洞，使得她能夠安然無恙地穿過。

林善靜靜的觀望，眼前的卡羅爾·亨利連同神魂和意識，都被徹底壓為一片虛無，他站在沒有邊際的平整大地上，還站著的只剩下小朵。

虛空中生出一根觸手，輕巧地將小朵裹住，然後直接收入燭龍戒中。

數分鐘後，幾股強大至極的氣息攪動著虛空，其中包括三隻外神，共六股氣息。

“林善，你惹怒了我。”笑從平整的泥土中鑽出，他的身體完好如初，神魂之傷已經虔誠信仰所修復，這就是序列3，正常情況下，幾乎不可能死亡。

“是嗎？”林善望向他，面無表情。

笑盯著林善深邃的黑瞳，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

為了打消這股莫名的恐慌，笑瞬間消失在原地，幾乎在靜止的時間內，出現在林善的面前。

“轟！”

下一瞬，一根巨大的觸手砸落，將被壓的比神兵還要堅硬許多的土地打出一個萬米深的窟窿，笑的肉身和神魂一同被拍成塵埃。

數秒鐘後，笑再次完好如初地出現，但他的氣息明顯弱了許多。

他抬頭望向天際，只見一隻龐大的、由觸手組成的怪物橫在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