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善輕輕嗯了一聲，下一秒，四頭雙頭鬼齊齊暴斃。

兩位存活下來的男人還不明白髮生麼了什麼，隨後便感覺被一雙大手抓住，扔到了車裡。

“是...你們救了我們?”坐在副駕駛的是一個光頭，他率先回過神來。

“是林導師救了你們，他是神州文明學院的導師。”小朵說道。

“原來是學院導師...我們得救了。”光頭鬆了口氣，隨後真誠的道謝，“多謝林導師的救命之恩。”

林善沒有理會，目光一直看向窗外，類似這裡的戰鬥在這一片有很多，敵人也都不一樣，獸、雙頭鬼、還有林善不知道都生物，方圓八十光年的地方，至少有數十萬個戰圈，還沒算上部分空缺的地方。

林善之前就發現，他的感知雖然能抵達，卻會被這混亂的空間給擾亂，比如他想將60光外年外幾隻獸拍死，等拍下去才會發現，拍的位置不對，甚至還會拍死同陣營的隊友，除非是無差別的大範圍攻擊才不可能出錯。

這個戰圈剛好路過，很近，所以林善才想過來看看，確認他看到的那些不是幻像。

“邊境這邊的戰場，都是這種小隊或者單人行動的嗎？”林善回過神來，詢問。

“沒錯，邊境的環境不支援大規模的軍隊一起戰鬥，你也看到了，這裡的空間極其混亂，軍隊很容易被打散。”小朵點頭。

“敵人是除了灰霧生靈外的所有生靈？”林善追問，這是他所看到的，灰霧一方的戰士在和邊境中存在的所有生靈為敵。

小朵還未說話，光頭接下話題，神色凝重的回答，“沒錯，學院派遣到這裡的生靈，都會被賦予獵人的稱號，獵人以各個城市為據點，執行狩獵任務，任務只有一個，殺死除了灰霧生靈外的所有生靈，獸，外神眷屬，變異的魂體，以及外世界的人。”

“為了超凡資源？”林善問。

“呃...這我就不清楚了，記得導師們好像說過，我忘了。”光頭摸了摸自己的頭，尷尬的笑著。

小朵接話，“不止是資源，如果不對邊境及時清理，這些生物最終都會進入世界墓地，到那時，麻煩程度將擴大十倍乃至百倍，真正的戰場在世界墓地，那裡是真正絞肉地，與之相比，邊境的平均生存率要高許多，且邊境的機緣也比較多，有些人甚至會主動的尋求進入邊境。”

“你可以將邊境這個地方當做是提前消滅威脅的中轉站，邊境多發力，世界墓地就能少些威脅。”

“對對對。”光頭一拍腦袋，說道，“當時導師就是這麼說的。”

浮空車一路疾駛，半小時後，地平線上有一座城市拔地而起。

“前面就是神州。”小朵猛踩油門，劇烈的轟鳴之下，路旁的景色變成一條線。

“邊境的大環境不是一直在變化嗎？換句話來說就是，地面一直在移動，城市建在這裡不會被影響？”林善問。

“源庭的在邊境建設有數十萬座城市，數量還在持續的增長，每座城市內部的資源資訊都是實時共享的，形成一個錯綜複雜卻運作高效的網路，獵人們在這張網路中如同穿梭的電流，從一端流向另一端，每到達一個新城市，他們所收集的資源都能被迅速“消化”，換取所需的裝備與補給。

“源庭在邊境建設的城市不同於任何傳統意義上的城市，都是活生生的巨獸，龐大至極卻能自行移動，每逢百年更替，它們便會往前遷徙將近一億光年，以跟上灰霧的膨脹速度，如果在原地不動，很可能會被灰霧掃進世界墓地。”

浮空車在那座沙漠城市的大門停下，林善往前看，這座城市在他的感知漏洞中，明明就在這，他的感知卻探查不到。

城市立於連綿不絕的沙丘之上。

城市上方有一個巨大的透明穹頂，裡面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綠意盎然，水流潺潺。

“這城市是一個小世界，是源庭科研人員精確設計的，既能供給普通居民所需的氧氣和食物，也是一個完美的生態迴圈模型。”小朵介紹道。

四人一同進城，穿過城門後，光頭便同林善告別，“導師，您先忙，我也和隊友要去定一下這次的戰損。”

“嗯。”林善輕輕嗯了一聲，跟著小朵繼續往前走。

城市四周，無數的機械臂在忙碌地維護著城市的運作，它們像是默契十足的工蟻，對城市進行著定期的檢修和必要的調整。

城市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走入城市的瞬間，林善的感知覺已經覆蓋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