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流浪兒曾經和他說過，大咒和咒都只能由一個人掌握。

也就是說，只要他掌握了大咒，就不可能再有第二人掌握著同樣的大咒。

源庭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學院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開設大咒這門課程？

林善曾想過，或許源庭只是單純的想讓這些學生學習大咒的手勢，然後等自己死了之後，大咒立刻就有傳承人，或者源庭會用一些辦法殺死自己。

但不管是等自己死了還是殺死自己，這都是不可控的，他現在怎麼說也能算是一個強者了，不是誰想殺就能殺死的，等他自然死亡，更是遙遙無期。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哪怕大咒只能由一個人掌握，卻依舊可以傳授給學生們。

這就涉及到大咒和殘缺大咒的區別了。

諸天落一共有6666個手勢，而虛神召一共有9999個手勢。

諸天落從第十個手勢開始就可以產生威力，代表這個大咒是可以拆分的，虛神召林善沒有嘗試過，但應該也是可以拆分的。

大咒不能由第二個人掌握，完全的解釋應該是——完整的大咒不會有第二個人掌握。

林善不知道將所有手勢都傳達給另一個人，會產生什麼樣的情況，或許那個人哪怕掌握著所有的手勢也依舊沒辦法使用完整的大咒，那種又或者是其它的情況，林善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除非是從其他人那得到了情報。

他現在知道的是，在他掌握完整大咒的前提下，依舊可以將大咒繼續拆分，傳授給其他人使用。

哪怕諸天落本就是殘缺的，也一樣可以繼續拆分。

所以林善可以毫無壓力地將諸天落拆分教授給學生。

他沒有任何損失，而且這些學生中有一部分是需要去戰場的。

他們是去保護灰霧宇宙去了。

給他們增加一點實力，也算是林善對灰霧宇宙做出的一點貢獻。

當然，能拆分傳授，只基於目前實驗的猜測，後續究竟會怎麼樣，還需要繼續實驗。

就在林善享受詭秘權柄不斷推進的過程時，門外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林善睜眼，兩隻眸子漆黑無比，似乎連光都能吸收。

瞳孔呈的黑色慢慢的變淡，就像是在黑色的墨汁中滴了幾滴白，黑色被渲染，變成灰色，直至恢復原樣。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預計八百年後就能晉升！”

“如果天國能在這八百年間再加把勁，時間還能繼續縮短。”

林善自語。

隨後閃身從床上消失，出現在門前。

門外站著三人，其中還有林善的熟人。

赤身神靈

林善眯起眼，這傢伙怎麼在這。

從祂之前那撕心裂肺的怒吼聲中能聽出，祂已經恨透了自己。

“林善，又見面了。”赤身神靈平靜的招呼道，就好像站在祂面前，真的是一位有段時間沒有見面的老朋友。

林善看向祂，淡淡的回覆，“你應該不是很想見我。”

“和上次一樣，我這次依舊是有任務在身。”赤身神靈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住心中生出的情緒，“拿出來吧。”

身後兩尊被重金屬盔甲緊緊包裹的神靈分別拿出兩個盒子。

“這些是源庭答應給你的賞賜，驗收一下。”赤身神靈說道。

“哦？源庭讓你來給我送這些東西。”林善好奇， 但轉念一想，大概也明白了源庭的意思。

順手開啟飄在面前的第一個盒子，“源庭是想讓你和我緩和關係？”

“我的損失，源庭已經給了賠償，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源庭的旨意，既然你在這當導師，應該也知道一些灰霧的現狀，希望你也以大局為重。”赤身神靈輕嘆一口氣，說道。

“嗯？”林善略顯驚訝，第一份驚訝是因為盒子裡的一百塊石頭，第二份驚訝是因為赤身神靈，“我本來就沒有過於計較，倒是你，我本以為你要生吞了我才能消氣。”

“神也是曾是人，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慾，但神之所以是神，是因為神能很好的控制它們，甚至能為己所用。”赤身神靈緩緩說道，“你不要太小看你的敵人。”

“哦。”林善哦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聊這個話題，而是問道，“這是什麼？”

“是神源，它的外形是石頭，卻是一種純粹的能量聚合體，神源是灰霧宇宙的最高等的能源之一，它的作用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