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兒與監管者，它們不敢輕舉妄動，且不說監管者已經叛變，流浪兒所保護的，是神庭，而不是人族和人圈。”

“不敢輕舉妄動？”

“想想看，既然源庭已經控制了虛空結晶世界，為何不直接派遣高階神靈來徹底摧毀人圈？再者，人族的歷次浩劫背後都有源庭的影子，人族自出現之日起，就被源庭盯上，人皇所在的族群，無論多麼弱小，都不會被忽視。”未來林善解釋說。

“為什麼？”林善再問，像是復讀機。

“人族擁有其保護機制，且舊日還有強大的存在，源庭不願因為如此弱小的人族而得罪這些強者，所以只能暗中施手腳，他們派來的，都不是真正強大的存在，至於流浪兒和監管者，若它們敢於行動，源庭的高階神靈會立刻介入，輕而易舉地將它們湮滅，它們並不受保護機制保護。”

“瞭解了，說第二個遺憾吧。”林善微微點頭，有理有據，他信了八成，真相如何，就看後面的發展能不能對上。

那聲音彷彿飄浮在空中，縹緲而神秘，“這第二個遺憾，也和先驅有關係，但其中牽扯太多，我沒辦法詳細的和你說。”

“意思是，如果這麼做了，也能拯救一位先驅？”林善的眉頭微微蹙起。

“是。”那聲音回答。

“哪位先驅？”林善再問。

“不能說。”聲音簡短而堅定。

林善沒有追問，只是靜靜地說了一句，“你繼續。”

“人族的事情結束後，你會選擇外出遊歷，收集信仰，這期間你會遇到天使族的殘族，祂們手中有裝置可以進入彼岸遊戲，你一定要得到這臺裝置，彼岸遊戲很重要，是灰霧宇宙連線虛空的介面，你需要徹底虛化後，晉升序列2才能透過彼岸遊戲裡的傳送，抵達虛空，當然，在這之前你得先探索到傳送的方式，彼岸遊戲涉及的太深，我沒辦法跟你說太多，你需做到一件事，拿到彼岸遊戲裡被稱作倖運籤的道具，並將其形影不離的帶在身上。”

“好了，我的遺憾就這些，太遠的我說不了，似乎有限制，你要改變的事情也只有這些，並不難，但這些事情所產生的連鎖反應，或將改變未來的走向。”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還有兩分鐘時間。”

“沒有了。”林善平靜的回覆。

“真的沒有了？要知道，我的話就是對你人生的透劇，這其中的作用應該不用我多說。”對面有些詫異。

林善輕輕一笑，他的笑裡有著一股不可征服的意志，“我不喜按照既定的軌跡走，也不想提前知道我的路會通向何方，你所說的那兩個遺憾，如果不是關乎先驅的性命，我甚至都不想聽。”

“我始終相信，命運不是既定的，你的出現僅代表一個可能，一個限制我前進方向的可能，而不是我本就應該這麼走，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吧，如果你真的是我，應該瞭解我，又或者過了一萬年的時間，我也變了。”

“不錯。”對面誇讚道，“你是想說，因為我跟你說了這兩個遺憾，所以你今後的路會想著儘量去彌補這些遺憾，是我對你說的話在影響你今後所走的路，而不是你本就應該走這條路，是我的話語在引導你，而不是預言你。”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這一刻，我就是未來的你。”

話落，房間裡的黑暗突然散去。

桌面上，一根鮮紅的蠟燭自動點亮，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這個不大的房間。

林善這才看清了房間的內飾。

一個小小的窗戶，窗戶外面是世界的遺褪。

窗下有一張佈滿灰塵的長桌，上面放著一面鏡子，鏡子上有一個通紅的血手印，鏡面如水面波紋般不斷閃動，顯得詭異莫測，林善並沒有太在意這件異常之物，他的目光很快移向了桌旁的椅子，剛剛那人就坐在這裡。

在原地呆站了幾秒後，林善隨手拿起那面詭異的鏡子，往回走。

“咔~”

開啟門那一刻，機器聲音便出現在耳邊。

“怎麼樣？有收穫嗎？”

“有點收穫，在裡面遇到了未來的自己，你覺得這事可能是真的嗎？”林善看向機器人，隨後沿著走廊往主控室走去。

亞當坐在水晶心臟上方，最初看它的時候，以為它只有序列5的實力，現在再看，竟有些看不清。

“根據你剛剛所說的，我認為有可能是真的，我相信天主生物研究院的最高機密，雖然你看到的有些離譜，但未來是可以透過推演得來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