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艱難偏頭，掃視一圈，這些蜥蜴生靈在他的眼神中長得一模一樣，只有一些身高的微弱差距。

“對不起。”林善輕聲說。

“虛神召......”

下一秒，一個個巨大無比的觸手，從下方的黑色土地轉出盤旋的向上，直接分割了整個戰場。

虛神召，他早就準備好了。

林善感覺身上的壓力驟然一鬆，筆直的向下墜落，掉到黏糊糊的眼球上方。

“ 啊！啊！啊！又是大咒！這次是召喚型別的大咒，怎麼感覺比你上次釋放的大咒還要強大，你有兩個大咒？怎麼可能，理論上一個存在只能承載一個大咒，你的情況太莫名其妙了！！！”小惡魔瘋狂的撓著自已頭上的紫色頭髮，張大嘴巴露出極其誇張的表情，“不會吧，虛...虛...虛..神.召？”

它知道虛神召？這個念頭在林善心中閃過，但此刻沒有時間仔細詢問，他操縱著虛神往退了一段距離。

其實在這個時間段內，林善有很多種方法逃跑，最直接的一種方法便是鑽入地下，向著大型的聚集地鑽去，這種情況下，虛空王者不出，誰都拿他沒辦法。

但林善並沒有這麼做。

林善在後退中突然感到身軀一陣劇烈的痛楚，那七位序列1化作一束束如深淵般深邃的黑光，在虛神中來回穿梭，宛如冥河中的幽靈。

它們的速度遠超林善反應的極限，鋒利的尾巴猶如撕裂夜幕的光，每一次揮動都凌厲無比，切割著虛神的同時，也無情地劃破林善的肉身。

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在被無形的光刃切割，化成了無法辨識的細小碎片。

在不足一納秒的瞬間，林善和虛神如同璀璨的煙花綻放開來。

遙遠的聚落中，眾多虛空生物們紛紛仰頭，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這比恆星爆炸還要恐怖萬倍、億倍的盛大煙花。

因為距離的遙遠，它們感受不到這場災難的壓迫，只能體會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微風拂過。

“他剛剛的表情，是在笑吧？”

“或許吧，和其它族群的戰爭不能拖延，重新組織報名吧...”

“好。”

地底深處，一滴鮮血悄無聲息的塑形，化作林善的模樣。

鮮血中藏匿神魂是生命起源的能力，以一滴鮮血重塑肉身，是詭體本源的效果。

在虛空，想做到這一步，這兩個本領缺一不可。

這也是那些序列1沒有再繼續探查的原因。

這裡是虛空，序列2，死了也就死了，不可能再有復活的機會。

他緩緩漂浮到地面，來到黑牆旁。

一隻手輕輕觸碰黑牆，在黑牆的另一邊，林善的本體也伸手觸碰同一個地方。

霎時間，本體和分身互換了位置。

牆是阻隔，也是媒介，

兩者一同接觸牆面的時候，黑牆的阻隔就失去了作用。

“厲害啊，讓敵人以為你死了，然後你就能為所欲為了，話說，你為什麼會有兩個大咒？而且另一個還是虛神召......”

一牆之隔的兩個林善，肩膀上都有一個小惡魔，牆內的小惡魔開口詢問。

“不能有兩個嗎？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你為什麼會知道虛神召？”林善偏頭看向它，在灰白色的時間力量的包裹下，他向著最近的群落飛去。

“不能的，序列0之下的生靈，無法分割存在，一份存在最多隻能容納一份大咒，至於虛神召...你想知道的話，可以許願。”小惡魔眨了眨眼，“我剛剛想起來一些有關那位故人的事，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知道了對我有什麼好處？”林善看向小惡魔。

小惡魔想了想，說，“滿足你的好奇心？”

......

林善停在一個群落的上空。

這個群落大概只有五萬多蜥蜴族人，其中有一位序列2巔峰。

沒有任何建築，這五萬多蜥蜴族全都分散直徑大概五千多公里的平地上。

或站或坐，或是低聲聊天，它們似乎沒有任何娛樂方式。

不對。

這些人中，大多神色呆滯。

身上的生命氣息很是微弱。

“是不是很好奇它們在做什麼？這是它們的娛樂方式哦，是一位偉大的深淵傳說創造的娛樂方式！！！”說起這個的時候，小惡魔眼中充滿憧憬，似乎很崇拜這位偉大的深淵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