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盤坐在床上的林善睜開眼眸。

何阿偉在聯絡他。

林善撥動靈性絲線回應，簡單的洗漱一番後，便瞬移離開。

某早點鋪。

何阿偉正咬著包子喝著粥，林善突兀的出現在他身後，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何阿偉都沒發現他的到來。

直到林善坐在何阿偉對面，輕輕的叩擊桌子，何阿偉才發現林善的存在。

消除存在這個能力，對於序列9來說簡直就是無解的能力。

這麼無解的能力僅僅只是‘靈擺’的分支能力，超規格能力，名副其實。

“老闆，再來一籠包子，一碗粥。”對於林善的突然出現，何阿偉先是一愣，隨後立即對著早點鋪的老闆吆喝道。

“好嘞。”不遠處的老闆回應道。

“林先驅，要不，您先吃我的？”何阿偉指了指他身前沒吃完的一籠包子。

“我再等等吧。”林善撇了他一眼，滿嘴的油汙，身上穿的只是很普通的休閒服，沒有帶任何用品。

真就，穿上制服和脫下制服完全是兩個人。

何阿偉見林善看向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汙，解釋道，“之前當了兩年普通人，那時候我甚至都感覺活著沒意思了，整整墮落了兩年，現在養成習慣了……其實這樣也挺好，有活著的感覺，有煙火氣。”

旋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擺手道，“我並非是說當普通人不好…只是當時我的情況很複雜……”

林善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淡淡地說道，“快點吃吧，吃完好上路。”

“咳咳咳。”剛咬一口包子的何阿偉立即被嗆住，面帶驚恐的看向林善，“林先驅，您認真的嗎？”

“你不走？”

“走走走…”

二人說話間，老闆已經將林善的那份端了過來。

林善隨意的對付著，吃飯也就吃個儀式感，這種普通的食物對他已經不存在任何幫助了，抵達序列8，靈性會維持身體的一切消耗。

“上路吧。”林善道。

“呃…”何阿偉有些凌亂，無奈道，“林先驅能否換個說法，我有點瘮得慌。”

“換什麼？”

“比如，啟程吧這種。”

林善沒有理會他，繼續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何阿偉。”

“到了那邊，你叫我前輩，我叫你阿偉。”

“是。”

就在二人準備動身的時候，一排直升飛機浩浩蕩蕩的從頭頂飛過。

“那是？”

“是和草精族交易的貨機。”何阿偉解釋道。

“直接開到草精族？”林善詫異道。

“當然不可能，直升機的航程達不到那麼遠，途中的維護太麻煩，還可能遇到危險，這些是送往族地外圈倉庫的，最終的護送還得靠族裡的超凡。”

“草精族那邊最近怎麼樣了？”

“和草精的交易一直都由互市負責，軍部把持，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暮光族最近的進攻越來越弱了，似有放棄的意思。”

“別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林善目光深邃，望向遠方，暮光族，也是鼴鼠一族，它們能將千萬民眾獻祭邪神，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它們的殘暴，如此殘暴的種族，在必要的情況下不會顧及犧牲。

何阿偉嘆了口氣道：

“暮光族早已發現我們，但是有草精族在前面擋著，加上不清楚我們的實力，這才令它們不敢輕舉妄動。”

“長時間的合作，我們雖從中得利，但也深陷其中無法脫身，先不說草精族覆滅後我族的安危，僅是草精族斷了資源供給都能令我族元氣大傷。”

“那就穩住局勢，別讓人把棋盤掀了。”林善淡淡的說道。

“這也正是人庭所期望的，唯一能掀棋盤的只有暮光族，只能期望它們不要衝動，不然......三族都不好收場。”

暮光族若是想掀棋盤，不顧傷亡的大肆進攻草精族，人族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草精族被覆滅，勢必會親自下場，他們和草精族利益牽扯太深，草精族的資源供給甚至已經超出了人族自身的產出。

“草精族那邊知道人族的實力嗎？”

“還不知道，我們限制草精族人入境，交易都在邊界進行。”

“嗯...”

林善點了點頭，藍光閃爍，裹著何阿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