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驅要和我們一起去前線嗎？”劉恆問道，他是希望林善和他一起去的，草精族的前線是序列8交戰的地方，是序列九和偽超凡的絞肉場，萬一剛好遇到暮光族偷襲就不妙了，到時候打起來草精族可顧不上他們。

“一起去吧。”林善點頭，去看看也無妨。

眾人跟著前來迎接的年輕草精走上由植物築成的平臺。

小草精施展儀式魔法召喚大船，然後由上面的索道，也就是那大柳樹的柳枝提供動力。

只不過，這次的索道和來的時候所用的不是一條，是相反的方向。

草精族將唯一能進入族地的通道開在和前線相反的位置，前線那處通道應該是被暮光族強行開啟的，門外都是暮光族的人，草精族進出肯定不會走那條道。

隨著飛飛魚驟然加速，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劉恆還是老樣子，蹲在船的角落乾嘔。

倒是李世耀的表現令林善有些疑惑，他依舊愁眉苦臉，很是沮喪，這種表情在他那大臉上表現的更為明顯，活脫脫的驚悚版表情包。

林善走到他近前，輕聲問道：“怎麼，可以恢復還不高興？”

李世耀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林善，隨後又垂下頭，低聲道：“不是因為形態的原因。”

林善揹負雙手目視著周圍的模糊的風景，等待他的下文。

李世耀苦澀道：“那天...將您的信標帶進遺蹟的，真的是陳永，他沒有回來，他平時人挺好的...沒想到...”

林善並不在意，回道，“那可真要謝謝他了，如果不是他，你和劉恆可能就會被永遠的留在裡面，而且，我在那遺蹟裡也有收穫。”

“你們能活下來，我能有所收穫，這一切……不應該感謝他嗎。”林善笑道，“不要再糾結事情本身了，至少，結果是好的。”

李世耀愣了楞，他沒想到林善會這樣說，或許林善只是想讓他不要自責，但他怎可能不自責，最讓他難受的並不是陳永的舉動，而是熊雯的犧牲，那個嵐風小隊中最關心他的女孩就這麼沒了。

“嘔...有沒有可能...嘔...這他孃的...就是...嘔...所謂的氣運...嘔。”

劉恆一邊乾嘔，一邊出聲道，“嘔...可能那個叫陳永的小夥子...嘔...他只是一時起了私心...會不會一切都安排好的，陳永的作用太巧妙了，而且李世耀也說了，這也不符合他正常的人設……嘔。”

“像你這麼說，那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安排好的？”李世耀搖了搖大腦袋道，“不要自己嚇自己，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是人都有私心，只是巧合而已。”

“嘔..不是安排好的...我的意思是氣運，每個人都有自身的氣運，有些人多，有些人少，氣運少的人犧牲去救下氣運多的人，這不是很合理嗎，顯然..嘔...我是主角..所以我肯定有氣運在身，這也符合族運的說法，族有族運，人肯定也有人運。”劉恆的大臉慘白無比，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眼中的一抹憂色怎麼也掩蓋不了。

“不會的，按你這樣的說法，我們的命運早就註定了，我不相信這種說法，你說的人運我倒是贊同，有人倒黴，就有人運氣好，這只是一種機率問題，命中註定純屬瞎扯。”李世耀道。

林善聽著它們的討論，只是笑了笑沒插話，那格位看起來很高的大柳樹前段時間剛和他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既定的，雖然不知道那大柳樹的具體等級，想來應該是不低。

他和其他幾位先驅也討論過有關命運和運氣的問題。

會討論這種問題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運氣特別好的人，另一種是運氣特別差的人。

劉恆和李世耀顯然都是第一種，運氣已經好到，懷疑這一切都是編排好的，以至於讓它們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關於氣運，林善也說不清，他自己也屬於好運之人，但是和其他先驅相比，他感覺自己的災難要多很多，他經歷過數次死亡才換來現在的實力。

一小時後。

飛飛魚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前方一座高大的平臺隱約可見。

待到飛飛魚解體，眾人站在平臺上往遠處看，只能看到一望無際的野地，長滿了各種野草野花，一點也不像前線的樣子。

不等眾人詢問，那兩位來自前線的年輕草精再次召喚一艘由植物組成的大船。

眾人會意，原來還要換乘，這次換了一條索道。

等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