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卡白白死了？”

林善心中閃過念頭，頓時有了一些猜測。

他將豬頭人的臉掰過去，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相貌，然後模擬出卡白白的聲音。

冷冷的問道，“為什麼要害死我。”

“啊...不是我害死你的啊，和我沒有關係。”豬人瘋狂的掙扎，那姿態宛若普通人。

林善的精神力掃過豬人的體表，又發現了一個奇異的現象。

他們身上燃燒著絲絲縷縷的灰色火焰。

“這是......返祖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種灰色火焰應該是‘獸性火焰’，‘人性’就是誕生在‘獸性’之上的，而‘神性’又誕生在‘人性’之上。

“我身上會不會也有獸性？”林善不由得這樣思考。

會不會有這樣的一種可能，世間所有生靈都是三性共存，但只有一種可以作為主導。

“不會。”這個想法剛生出就被林善否決。

他從來沒在普通人身上看到過神性。

他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世間所有生靈應該都是兩性共存，這兩性分別是‘獸性’和‘人性’。

只有成就了超凡，達到序列8，才具備誕生‘神性’的基礎。

三性中，以什麼為主導，生靈就是什麼。

是獸、是人、還是神......

林善很清楚，現在主導自己的是‘人性’，所以他是人。

而，主導眼前豬人的是‘獸性’，即便他長得像人，於本質來說他是野獸。

下方村民中，身上燃起灰色的火焰的豬人至少佔一半。

剩下一半是純白的火焰，這是人性火焰。

人性火焰有一個特點。

對上，它能熄滅‘神性’的熊熊烈火。

對下，他是讓‘獸性’燃燒的最好燃油。

只要心裡誕生一絲絲獸性，其後果就將一發不可收拾。

一切的猜測都不如眼見為實。

林善親眼看到，那些純白火焰中有不少絲絲縷縷的灰色火焰，和神性火焰一樣憑空出現。

人性火焰想要去撲滅灰色火焰，卻反倒成了燃料，讓灰色的火焰越燒越旺。

這一幕極其詭異，生靈性情的轉變，被用超凡現象真切的展現在林善眼前。

這也在提醒林善，灰霧世界本就是充滿詭異的。

不由得，讓他回想起剛剛穿越時，他以普通人的身份面對灰霧世界，那時候，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那麼的無解。

因為他有了實力，所以才可以凌駕這些詭異之上，才會感覺這個世界很正常。

但對於普通人來說，詭異無處不在，他們隨時可能失去自我。

“世界是平衡的...如果是這樣，我應該沒有獸性，或者說獸性極少。”

林善在心中想到，這一幕給他的感觸很大，讓他突然明白了很多。

“‘人性’剋制‘神性’，‘獸性’剋制‘人性’，若是想要達到平衡，那麼...‘神性’必然是剋制‘獸性’的。”

“然而，要擁有‘神性’必須達到序列8以上。”

“能不能換個方向理解......比如說...序列8以上的超凡才有資格擁有‘獸性’......”

結合以前翻閱的書籍和自身的理解，再加上眼前的真實場景，林善覺得自己對三性的理解更深了。

收回思緒，林善繼續問，“不是你害死我的？那是誰？”

“是霸豬村的那些人，和我沒有關係，求求你快放了我吧。”豬人哀求道。

“帶我去...我就放了你。”

“好好好，我帶你去，求求你不要殺我...”

“嗯。”

林善鬆開他。

下一秒。

豬人眼中閃過一抹猩紅，嘴中長出鋒利的獠牙，猛的轉身向著林善撲來。

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從嘴邊流下粘稠的液體。

他似乎已經不知道何為害怕，剛剛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的偽裝，為了能夠接近敵人，一擊斃命。

幾乎是瞬間，鋒利獠牙眼看就要咬到林善的頸脖。

林善眉頭微皺，手中紅光湧動，往前輕輕推送，一束紅光輕易的貫穿豬人的胸口，消失在天際。

豬人自空中墜下，林善手中握著一枚還在輕微跳動的心臟。

旋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