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在小巷子裡等了近一個小時。

直到紅月出現，嚴任任和嚴興興二女才準時的出現。

“林先驅，你來這麼早嗎，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嚴任任怯聲道，之前林善說紅月出現時集合，她以為必須在這個時間點，在周圍街道待了好大一會才過來的。

嚴興興則站在姐姐後面，露出尷尬的笑容。

“沒有，很準時。”林善平靜的說道，“走吧，去城主府。”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九城’一定去找‘貓工聯合黨’的麻煩了。

‘貓工聯合黨’肯定極力否認，因為本來就不是他們乾的。

一路在黑暗空間裡穿行，很快便再次來到城主府上方。

“還是和昨天一樣嗎？”看著下方大片的廢墟，嚴任任問道。

“昨天只毀建築不殺人，今天只殺人，不毀建築。”林善輕聲道。

隨後紅光閃爍，三人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大院的深處。

“城主住哪？”看向前面密集的建築群，有被燒燬的亦有完好無損的，林善低聲問道。

“紫華苑。”嚴興興突然說道，“只知道城主住的地方叫‘紫華苑’位置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對城主府所知道的很少。”

“嗯。”林善點了點頭，“不知道也沒事，不一定非要殺他。”

“跟我走，小心點，這次我們是來暗殺的，不是來鬧事的，經過昨天的事，他們肯定有所佈置。”

林善帶著兩女一路穿過前院的大片廢墟，詭異的是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只有幾盞晶瑩的燈籠掛在道路兩邊的高柱上。

一直走到後院，前方開始變得燈火通明，所有的建築都是完好的，林善之前的破壞並沒有蔓延到這裡。

前面交錯的道路上，迎面走來一隊貓人，全是貓族女子，她們穿著清涼，手裡拿著特製的玻璃燈籠，燈籠外光芒忽閃忽閃的特別好看。

身後二女開始緊張起來，“是持燈女，在貓族這些人寓意黑夜中的光明，每一位持燈女都是貓族精挑細選的女子，在貓族這是神聖的職業，不像華夏古代宮女那般沒有地位，持燈女即便是大官見到也會給幾分面子。”

嚴任任說完又低聲補充了一句，“因為她們是獻祭給神靈的信徒。”

林善看著迎面走來的一隊貓族女子，正好五個人，邁著貓步向著林善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來。

林善他們所在的位置籠罩在黑暗裡，這些貓女起初並沒有發現，發現時想要驚呼已經晚了。

五根細小的火焰針分別射向五位貓女，那極致的高溫令她們的心臟瞬間融化，沒有絲毫痛苦的倒在地上，緊接著，火焰由心臟擴散蔓延全身，只幾秒功夫，只剩下一地細碎的灰燼。

“‘冰焱’比‘血翼’要方便些，自帶毀屍滅跡功能的。”林善自語。

即便這些女子在貓族是女神一般的存在，但是在林善面前只是敵人而已，而他今天來就是為了殺人而來的。

林善殺這些貓女在二女的意料之中，只是這殺人的手法還是讓她們毛骨悚然。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林善突然低聲問道，“貓族信仰神靈？”

他之前一直在猜測貓族的信仰之力去哪了，種族的信仰之力目前看來只有兩種處理方式。

一種是轉移到族人身上，這種方法比較困難，人族這樣做，是因為他們都是先驅，功勞貢獻都是族器上都有記載的，所以好操作，其他種族想要把信仰轉移到族人身上，應該會很有難度。

另一種就是信仰真正的灰霧中的神靈，這些神靈一般都是看不上信仰力量的，祂們只是把信仰作為一種指引，類似於靈標，用來標記信徒，祂們真正需要的是靈性或者壽命。

兩種方式各有優劣，信仰族人，族人就可動用信仰力量，信仰神靈，種族就可以透過儀式借取神靈的力量，至於有沒有這兩種共存的方式，林善也並不知曉。

甚至他都不知道到底怎麼樣才能信仰神靈，至少目前為止人族沒接觸過神靈，或者說沒有神靈和人族接觸過。

見林善正在思索，嚴任任並未打擾，待到林善回過神來時她才小聲開口道，“貓族信仰的神靈叫燈火之神，全名不能說，會產生某種奇異的聯絡。”

“燈火之神？這是什麼神？和虛空主宰，黑夜主宰這種神應該不是一個級別的吧……”林善暗暗想道，神名應該是神靈很重要的一部分，燈火之神…只聽名字就感覺在格位上肯定比不過之前所聽聞的那兩位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