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紅月臨空。
冰冷的涼風從遠方吹來,令人莫名打顫…
“灰霧又恢復活躍了,接下來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話音剛落,一隻像是螳螂般的生物,向著林善猛撲過來,眨眼即至。
提著紅燈籠的林善早有察覺,心光凝聚成淡金色長槍瞬間洞穿那未知生物。
等那生物停止掙扎,林善上前檢視,果真是螳螂。
這螳螂有半米長,外殼呈褐色,前肢宛若兩把鋒利無比的大刀,刀刃中還有鋸齒形的倒鉤,如果被劃上一刀定會被割下一塊肉來。
林善盯著螳螂的前肢看了一會,心光化刃,將其中一條前肢切了下來,只留下最前端鋒利的部位。
隨後又削了一截圓木作為手柄套在上面,一把簡易的匕首就做好了,如果遇到突發情況靈性耗盡後可以用來自保。
第二天清晨,原地的螳螂屍體堆積成小山,林善睜開眼眸,兩圈黑色的熊貓眼特別顯眼。
夜間不斷有這種大型螳螂偷襲他,就和捅了螳螂窩一般,他又不敢在晚上移動位置,螳螂還好,這種偽超凡可以隨手料理,要是因為移動位置遇到詭異就麻煩了。
所以只能一整夜都警惕著螳螂的偷襲,也就天快亮的時候才安穩下來。
加上昨夜,他已經整整兩夜未睡覺了!
解開拴在身旁的馬繩,看了眼羊皮紙上的標註,距離第一個目的地還剩下300公里。
“駕!”林善輕喝一聲,調轉方向。
馬兒開始飛奔起來,中途林善不時的調轉方向,馬和人一樣都會在灰霧裡迷失方向。
失去了未知的鎮壓,灰霧中的詭異開始活躍起來,行進短短一個時辰就遇到兩處疑似存在詭異的地方,好在其靈異籠罩範圍不大,都被林善提前繞路避開。
“嗒、嗒、嗒!”
突然,林善耳邊傳來,腳掌踩水的聲音,林善心頭一緊,這可是地面…哪來的水?
“嗒、嗒、嗒!”
踩水的聲音依然存在,但是前路是一片平地,沒有任何水漬。
林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硬著頭皮往身下看去。
下一秒。
他汗毛倒豎,心神俱顫,身下的馬完全成為一匹骨馬,那“嗒、嗒、嗒。”的聲音也不是什麼踩水聲,而是馬蹄骨和地面接觸的聲音!
對於自身已經只剩下骨架這件事馬兒好像渾然無知,依然以不慢的速度往前奔跑,而且越跑越快。
林善現在坐立難安,不知該如何應對,在他看來周圍沒有任何異常,身下的馬卻在毫無察覺間化為白骨……
急忙拿出羊皮紙顫顫巍巍的寫下:
林善:【這是怎麼回事?】
羊皮紙:【未知。】
“……”林善看著未知兩字 額頭冷汗滴落。
胯下的馬兒已經完全不聽使喚,在拼命的飛奔著。
足足以極限速度跑了一個小時。
終於,似乎到極限了,只見馬前蹄猛的躍起,再落地時頓時摔成一地的碎骨。
林善在馬摔落地面時翻身而下,並未受到波及,他先是看向馬兒剛剛奔過的地方,再看著散落一地的碎骨,沉默不語,肅立良久。
他此時終於知道前因後果了,剛剛所經過的地方是一片無邊際的骨海,在另一端什麼都看不到,只有跨過骨海往回看才能看到其真形。
馬兒誤入其中的時候已經發現了自身的變化,但還是用骨身託著他跨過這片骨海。
也就是說,他被這跟著他才兩天就丟了性命的馬兒救了一命。
林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心光幻化成一把鏟子,指揮鏟子挖個深坑,把散落在四周的馬骨收集起來埋在坑裡。
並立個墳,從周圍找塊大石做碑,上面刻字:“人族林善坐騎無名黑馬之墓。”
“沒什麼能幫你的,如果我以後能在這世界混出名堂,你被我騎過也算揚名了。”
林善把石碑打磨好後就轉身離開,後面的路只能靠自己走了。
夜晚,紅月下,林善吃了點隨身攜帶的乾糧,其實就是營地裡的灰色饃饃,經過兩天的放置饃饃已經發硬,咬在嘴裡就和啃著硬麵一般沒有一點滋味。
此時距離第一個目的地還剩下二百公里的距離,中途失去了馬使他今天只行進了一百公里 ,比預定的距離少了一半。
後面每一步都將是如履薄冰,如果再一次遭遇骨海這等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