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很大，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林善搖了搖頭，才過了幾十年時間，這裡的人就和外界完全脫軌了。

“這麼說……真的還有更大的世界嗎？”艾布特顯得有些興奮。

“有的。”林善點頭，“你知道這片廢墟是怎麼來的嗎？”

得到林善的肯定，艾布特眼中閃過憧憬之色。

“我聽父親說過，是戰爭造成的，父親當初也是平民，知道的並不多，鎮上的那些大人物可能知道的多些...”

“我有一次被僱傭，和那些大人物一起乘坐名為車子的鐵盒子前往很遠的地方，那時候我才知道，廢墟真的很大，期間聽那些人交談說...這廢墟也只是曾經世界的一座城市而已，像這樣的廢墟，這個世界內還有很多，想前往另一座廢墟需要穿過名為野外的地方。”

艾布特緩緩的說著，孩子們認真的聽著，這段經歷艾布特經常說給他們聽，每次聽都不會膩。

只有九曲似乎有些分心，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林善沉吟了一會，才道：“你說的小鎮、廢墟、廢墟外的其它廢墟，這些都只是在一個小世界中，這個世界被稱為‘族地’，萬族中某一族人數量達標，便會自然生成族地，為這一族提供棲息的地方。”

“是這樣嗎，這麼說，有多少個種族就有多少個世界嗎？”艾布特問。

“不一定。”林善搖頭，“只有萬族和原生種族可以生成族地，也有很多例如植族墮族和生活在其它空獄中的生靈，是沒有族地的。”

林善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得懂，就按自己所知道的介紹，他只介紹基礎的常識問題，和超凡有關的全部避過。

普通人接觸到超凡，會下意識的去追求超凡，這是一種很危險的意識。

“一個大世界，包裹著許多小世界...真想去其它世界看看。”艾布特望著圍坐在火堆前的孩子們，眼裡充滿林善無法理解的情緒，“不知道我這輩子能不能走出這片小世界...大機率是不能的吧。”

林善沒再管他，讓他自己消化，哪怕知道世界是怎樣的也沒用，普通人在灰霧中生存率太低了，林善也看出來了，艾布特並不是真的想去外面的世界，他只是想知道，就這麼簡單。

他放心不下身後的孩子們，哪怕這孩子和他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甚至都不是同族。

“我...”

這時，一直在想著心事的九曲突然出聲，並看向林善。

“想好了嗎，想要什麼？”林善回望她。

九曲猛的站起來，跪在林善身前，雙手因緊張而緊緊的抓著褲腿，膝蓋前本就破的洞被她這一扯，變得更大了。

“我想...我想跟在您身邊，做僕人也好，寵物也可以，請您收留我。”

“九曲...”艾布特愕然的轉頭看向九曲，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其他孩子也停下手中的動作，驚訝的盯著九曲，彷彿第一次見她。

林善把玩著獸牙，九曲的要求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這不像是一個孩子可以說出的話。

艾布特在背後教的？

這更不可能。

“為什麼想跟著我？我想聽實話。”林善看向九曲。

九曲因為過度緊張導致身體有些顫抖。

“偶姨...偶姨還活著的時候說過，如果有一天...一位身穿白衣服的路人想要我手上的手鍊，就將手鍊送給他，但是...但是我也...也要和他一起走。”

命運譜系的強者？

林善腦海中閃過那偶姨的能力，而後故意問道：“你偶姨怎麼確定，我會接受你的條件？”

“偶姨還說，碎片...碎片在九曲族地，九曲精通機關之術，沒有九曲直系帶路...很難拿到碎片。”

“呼。”林善深吐一口氣，這個偶姨不簡單，自身實力不說，竟然還和羊皮紙碎片有關.

她所知道的這些...會不會是羊皮紙碎片告訴她的？

有沒有可能，羊皮紙的權柄碎片也在找羊皮紙？

林善看向腦海中的羊皮紙，羊皮紙不為所動。

碎片在九曲族地，根據羊皮紙上的標記，碎片距離他還有2億多公里，側面證明這裡並不是九曲族地。

“這麼說...你是九曲直系？”林善念頭微動，一股無形的力將小女孩攙扶起。

至強族中，所謂直系，大機率就是神姓。

這殘破的廢墟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