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隨著塞西爾向著族地的中心區域飛去。

他們之前所在的區域只不過是這片族地的邊界。

塞西爾全速飛行，不到一分鐘，便穿過數千公里，來到這片族地的中心。

一片廢墟橫亙在眼前，漫天的塵埃升騰

到處是倒塌的建築和殘破的樑柱，破碎的石頭和殘缺的木材殘骸，散落一地。

荒蕪的街道上，殘破的工業造物被堆積在一起，像一堆堆垃圾山。

一陣寒風吹過，在廢墟的角落裡，有兩隻怪異的像是老鼠的野獸在追逐，它們的叫聲響徹整片廢墟。

塞西爾手中的元素棒輕輕一揮，兩道熾熱的光束準確的擊中追逐中的‘老鼠’。

它們一米多長的肉體瞬間被蒸發，只在原地留下一片灰塵。

“殺它們做什麼？”林善在適當的時候發問。

“兩隻老鼠，為什麼不殺？”塞西爾疑惑道。

“嗯。”林善意有所指，道：“老鼠而已，礙了眼，當然可以隨手抹殺。”

可能是神性得以平衡，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看到眼前的場景，他想讓塞西爾站在相同的角度體會一下...他當時的感覺。

塞西爾渾身一僵，她知道林善意有所指，但...好像並沒有說錯。

小蔓是植族，現在萬族和植族正開戰，小蔓在林善眼中何嘗不是一隻亂竄的老鼠......

塞西爾反駁道，“小蔓在前輩手中的時候，我已經說過，小蔓是我的寵物。”

林善緩聲道：“如果剛剛那兩隻‘老鼠’在見到你的時候第一時間衝向你，反被你擒住，這時，又跳出一隻差不多的老鼠，說：‘那兩隻老鼠是我的寵物。’”

“你會怎麼辦？”

塞西爾略帶壓制著怒意道：“我不是老鼠，我說了我是萬族。”

她不敢得罪林善，但林善的話又令她十分的氣憤。

“你身上的植族味太重，被誤以為是老鼠很正常。”林善平靜道，“你頭上的果子，我一直在觀察，從開花到結果，它一直在吸收負面情緒的力量，當它成熟的那天，你認為..你會成為什麼？”

“果子？”塞西爾一愣，林善的話讓她忘記之前的話題，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面色一喜，小心翼翼的撫摸著果實，低喃道：“終於...終於結出果實了...”

而後又是一呆，反問道：“負面情緒？”

“嗯，你本身逸散的生靈力量，被你頭上的果實吸收了，它如果成熟了，不一定是好事，這果實是那蘑菇的手段吧？”林善問道。

他也很好奇，這在頭上開花結果的手段是什麼，果實成熟後又會有什麼變化，若不是來不及了，他剛剛不會那麼快出手。

塞西爾沉默了一會，才道：“菇神說...這果實可以讓我們進化成大精靈。”

“大精靈？”

“嗯，元素精靈一族很特殊，我們是半能量體，本身是可以進化的，小精靈進化後會成為大精靈，對元素力量掌控將更為熟練，這種進化和序列晉升是分開的，也就是說...我們其實有兩條晉升路。”

“但是進化太難了，數千年來沒幾隻精靈可以進化成大精靈，大精靈之上的精靈王更是一隻也沒有，因為，我們遺失了進化的方法，這本該在我們記憶中傳承的方法，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了......”

“原來是這樣。”涉及到種族的隱秘，林善沒有再繼續問，他對這果實能促使元素精靈進化保持懷疑態度，元素精靈怎麼會吸收情緒力量進化。

但這些精靈...很信任那株蘑菇，他浪費再多口舌都沒用，這一族和他非親非故，不出意外話以後再也不會遇到。

經過剛剛的對話，塞西爾對林善仇恨減輕，以林善的立場來看，他的確沒有做錯。

一路上她都在撫摸自己頭上的果實，嘴角帶著笑意。

直到抵達一片全是地洞的區域，塞西爾開口道，“這裡就是曾經的躍遷通道叢集，我族發展數千年，曾是接近四級文明的種族，科技發展並不差。”

塞西爾望著眼前廢墟般，好像看到不斷有星艦從躍遷通道內衝出的場景。

在羊皮紙的定位下，林善準確的找到他所需要的通道。

但這處通道已經被堵死，能源也全被切斷，現在只是普通的地洞。

林善走到通道面前，坑裡的大石頭自動飛出被清理乾淨。

“靈源是從哪接入的？”林善看向塞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