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和吳忘徑直的走入這條被他特許的黑色產業街，全人族就此一條，永昌市都沒有。

這條街道做的全是律法不允許的黑色產業，實際上，這裡的產業大部分都是林善麾下的，或者說是狩夜教會以林善的名義所經營的。

在林善明確表明要庇護狩夜教會的態度之下，狩夜教會這些年來瘋狂的發展，但從不出現在明面上，教會現在兩處產業，各個城市的超凡物品收容所和這條霧安黑色街道。

兩者都是走在黑暗之地，做著英雄之事。

這條黑色街道誕生，其他城市所有有關這些產業的黑色鏈條全部被切斷，人族包括外族有需求的人都會匯聚在這裡。

林善深知，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有黑暗，倒不如將這些黑暗掌握在自己手裡，免得失去控制。

發展到人族這種程度，源初科技和舊日科技已經不會分的太開，舊日科技的長處在於多種可選擇的能源，源初科技的長處在於其堪比魔法的特殊能力，兩者各有長處，將兩者初步結合才是4級文明該走的路。

這些黑色產業，人族律法是明令禁止的，並不是說不給普通人做這些手術，而是做這些東西必須報備登記在改造人官網中，接受改造人監督機構的監督。

最後再透過官方的途徑完成手術，這樣既能保證手術的安全，又能最大程度的維持社會穩定。

吳忘顯然是第一次來這裡，並不知道這處街道是林善特許的，此刻他面色凝重，甚至可以說是陰沉。

前方，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手裡拎著一個黑色垃圾袋，快速的從林善二人身邊穿過。

黑色垃圾袋裡裝的是一具屍體，剛死沒多久，肚子被破開，內臟幾乎被掏空，好似被什麼吃了似的。

走在這裡的人全都有些神經緊繃，大部分都戴著奇形怪狀的面飾用於遮擋，好像是做了什麼壞事怕被發現。

有人畏畏縮縮，自然也有人橫行霸道，這是一條律法顧及不到的黑色地帶。

“小子，欠的錢什麼時候還？當初給你裝義肢的時候可是說好的，三年之內翻三倍還我，不然就用所有器官抵賬。”

“怎麼？現在該不會想賴賬吧？”

一位腋下多出兩條機械手臂的大漢將另一位青年捏在手中，那青年的一條胳膊也是機械義肢，裸露在外的鋼筋肌肉，任憑他怎麼發力也無法掙脫大漢的束縛。

“再...緩緩...再緩緩...”

“我會還你的...咳咳咳。”

青年臉色變的紫紅，不斷咳嗽，雙腿懸在空中亂蹬，眼看掙扎越來越虛弱。

路過的行人對此視而不見，這是什麼地方，大家心裡都有數，在這地方見義勇為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如果在外界，這裡的人遇到這種事大部分都會幫一把，還能混個見義勇為乃至三好市民的頭銜。

但是，在‘夜市’裡，不僅不會有好處，被一起制裁才是正常情況。

眼看吳忘的精神力有異動，林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這大漢是狩夜教會的人，他見過幾次，傅宜衣曾給林善推薦過他作為這條街道的管理者，但因為這人心地太善良被林善拒絕了，換了個更有手段的人替狩夜教會管理這片黑色區域。

沒錯，在林善看來，這名為老五的大漢，太過於善良，他若是成了‘夜市’的領導者，對‘夜市’來說，並非好事。

“緩緩？”大漢冷哼一聲。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去灰霧碰運氣是嗎？”

“你以為現在還算幾百年前？隨便一頭惡墮就能賣個十幾二十萬？”

“那種灰霧遍地是金子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就算真的還有惡墮，你這一隻改造手臂能去和十米高的龐然大物扳手腕？與其死在灰霧裡，倒不如把器官給我，我會讓你沒有這些器官也能存活...甚至是比現在更強大，最近族裡不是一直徵兵嗎，有了實力後你可以去碰碰運氣，如果運氣好被選上了，那就真的吃喝不愁了，身份地位什麼都有了，若是表現的好，被高層看中，甚至成為傳說中的超凡者都有可能。”

在大漢的蠱惑下，青年有些意動，狠狠咬牙道，“好，但你要說話算話！”

“放心，這條街上，誰不知道我夜市老五是最講信用的。”自稱老五的大漢嫌棄的將青年仍在地上，“承小子，如果你被徵召選中，你沒有家人，那些補貼都算我的，沒有意見吧？”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