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黑影變成了費博明，他注視著賴凌雪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溫和。

“我就知道是你，你承諾過會永遠保護我的。”賴凌雪抹去眼淚說。

賴凌雪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原委，面對鬼魂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無法為死去的費博明伸張正義，對方如今也成為了鬼魂，他們天各一方，註定不能在一起了。

不，還有一個方法可以真正做到永遠的在一起，賴凌雪拿出了放在身後的那把刀，上面刻著一個字，愛。

——如果是你的戀人這樣死在你的面前，你做得到節哀嗎？

——我會陪他一起去死，你做得到嗎？

賴凌雪隨手把刀一丟，一步步朝前方走去，最終她停在了邊沿上，轉身對費博明張開雙臂露出大大的微笑說：“我做得到。”

說完她身子往後一倒，費博明在那一刻飛過來虛虛的抱住了她，在這一刻，她回到了愛人的身邊。

顧厭和原皓玥剛到別墅前，前者突然停下腳步，原皓玥見狀問：“怎麼”

話到一半，一道身影飛快從眼前落下，只聽見“啪”的一聲，賴凌雪的身體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躺在了地面上，鮮血迅速的蔓延開來。

賴凌雪墜落在地面的一瞬間，她的鮮血濺到了顧厭和原皓玥的腿上。

“紅方任務完成！獲得本次副本勝利！”

顧厭並沒有因為遊戲獲勝感到愉悅，他蹲下來用指腹拭去賴凌雪臉上沾染的一點猩紅，但血無法擦拭乾淨，反而在臉上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紅色長痕。

顧厭眼眸透出了一絲恍惚，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遊戲，賴凌雪不過是設計出來的npc罷了，但他還是很羨慕對方做到了自己曾經一直想做，卻無法做到的事情。

想去世的第一百二十三天

顧厭回到遊戲的結算介面。

“恭喜您獲得遊戲勝利， 押注金幣翻倍， 目前您的金幣數為35枚。”

“您當前總排行第一。”

是否退出遊戲？

是。

顧厭從遊戲艙出來的時候是晚上了， 房間裡的檯燈散發出昏黃的光， 是小粉和小藍特意為他留的燈，原本坐著不動的它們立刻跑過來打招呼：“主人！”

顧厭輕輕應了一聲， 他看著它們， 突然問：“你們怕死嗎？”

小粉和小藍相視一眼， 隨後小粉說：“主人， 死亡是什麼樣的感覺？”

顧厭這才意識到不該問小粉和小藍這個問題，它們是娃娃， 怎麼不會有人的生老病死，他思考了一會兒說：“死亡的感覺挺難受的，但是又覺得很解脫。”

小藍歪頭問：“那死亡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顧厭望向掛在衣架上的圍巾，他的瞳孔在燈光下透著一股暖色，他說：“因人而異吧， 至少現在的我不再認為是一件必須做的事情。”

顧厭前往客廳， 這次副本選手之間的對抗性比之前更多了一種正面交鋒，這也讓他們在退出遊戲後聚在一起時氣氛明顯冷場。

尤其是莉達， 她完全沒有想到遊戲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輸了，問其他人， 包括歐文都表示不清楚， 在看見顧厭下來時她站起來說：“顧厭， 賴凌雪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雖然顧厭沒有親自動手， 但是確實是他的原因：“對。”

得到顧厭的回答莉達就直接坐了下來， 她感到一種無力感，費盡心思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