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皓玥看尼貝克手裡捏著獅子玩偶, 想到被獅子咬死的唐琳,心中一寒。
顧厭沒有想到原皓玥的身份竟然是小丑的哥哥,但是知道這點之後,他並沒有響起新的解說,可見在小丑的心中這份記憶早已消失,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這也讓顧厭明白為什麼原皓玥對他總有一種下意識的親近,原來對方是在演戲。
顧厭並不覺得難過,事實上這才說得通之前發生的一切,他無法殺死原皓玥,是因為對方長著一張他愛的人的臉,原皓玥也同樣無法對顧厭下死手,因為他是這個身份的哥哥,兩個人就以這種奇怪的方式進行遊戲。
原皓玥看見顧厭衣服染上的血跡,他臉色微變,強硬的扳過肩膀檢視,發現他後背衣服有一道口子:“你身後的傷是怎麼回事?”
原皓玥真的想不出白方除了他還有什麼人可以傷到顧厭。
顧厭身後的傷其實已經自動癒合了,他估計再晚一點的話血液都會自動回去,在此之前他必須找到一個新的衣服換下,他表情冷淡,拍開原皓玥的手說:“這是別人的鮮血。”
“那就好。”原皓玥聞言終於放下心來,他這一刻像是真正融入這個角色之中,聽到是別人的鮮血,反而感到開心,似乎在他眼中最重要的就是顧厭這個弟弟。
顧厭想趁這次機會了解更多的事情,他問:“在房間裡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皓玥在顧厭面前終於卸下偽裝,他沉著臉:“尼貝克在貧窮的村莊高價購買孩童,只要能走路了就會被送到馬戲團裡面進行訓練,直到長大後就可以登臺演出。”
“那他們臉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顧厭問。
原皓玥露出悲涼的神色:“臉上的傷口是每個孩童都要經歷的,尼貝克徹底封死了他們逃走的機會。”
說到這顧厭明白了,為什麼馬戲團其他人直到死之前臉上都有妝容,因為他們臉上都有無法磨滅的傷疤,他們塗上厚厚的顏料,用笑容去遮蓋內心那張真正的、痛苦的面容,在臺上他們永遠都是萬丈光芒,永遠帶給觀眾笑容,但在那張妝容後面卻是一張哭泣的臉。
原皓玥眼睛隱晦的往另一邊瞥,他說:“我和其他隊友約好在這裡見面,你走吧。”
身份表明之後的原皓玥態度上對顧厭更加柔和,顧厭本身也沒有打算再和白方一起行動,正如他沒有告訴原皓玥馬戲團成員成為了鬼魂,他相信對方也有更多的事情沒有告訴他。當務之急就是查清楚所有事情,快速完成任務。
顧厭前腳剛走,白卿卿和魏空弘就從另外一邊走出來,白卿卿臉上還帶著小丑妝容,她被魏空弘從化妝間救出來後試著去洗掉,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白卿卿嚴肅的問原皓玥:“你剛才對顧厭說的是不是真的?”
原皓玥點頭,這時魏空弘問:“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又不能殺死顧厭,還困不住他,萬一他提前完成任務我們不就輸了?”
原皓玥說:“顧厭的任務和我們的應該差不多,我之前在他身邊發現他對尼貝克非常關注,我懷疑他的任務目標就是尼貝克。”
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對魏空弘說:“我並不是不能殺顧厭,而是讓他活著對我們的任務有幫助。”
魏空弘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
原皓玥說:“我當時不放心,偷偷跟著工作人員想看一下他們怎麼處理奧斯本的屍體,但我在後院裡發現很多插在地上的木牌,上面的名字光是叫奧斯本的就有20多個,備註的年份從10年前到現在的都有。”
魏空弘心裡一驚:“難道我們正在是無限迴圈的空間內?”
原皓玥否認這個可能:“在村莊裡的時間是有流動性的,所以我推測那些奧斯本,名字一樣,但都是單獨的個體。”
白卿卿說:“是不是每一個學起魔術的孩童,他們最終都被起名為奧斯本,直到負責表演的奧斯本死亡後再讓下一個取代。”
魏空弘拍了拍腦袋喃喃道:“這個遊戲的設定真是神了……那我們白天所看到的成員應該是死去的人。”
“但這些和不能殺死顧厭有什麼關係?”白卿卿問。
原皓玥說:“你們還記得當時白天的黛安讓我們送信的時候,她對顧厭表示出來的特殊嗎?只要顧厭在我們才能找機會和白天的成員溝通,得到我們想要的任務。”
深夜。
緊閉的窗戶突然被開啟一絲縫隙,一陣涼風吹拂進來,床上的人毫無察覺,這時一個黑影踏進房間,他輕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