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哼哼哼哼哼!吭吭吭吭!”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啊!!
房間裡詭異地沉默了五秒鐘,而後被她一心想要守護的爹爹突然開口打破了僵持。
白昱邈冷漠且焦躁地說道:“齊廷觀,你能不能把這頭豬扔出去?”
齊廷觀也很煩,正在事頭上,又被打斷。他憋著氣撐起身子,隨手扯過一張被巾遮住身體,下地用腳貼著小母豬的屁股,試圖把她踹出去。
小齊被男人用腳大力推到門口,豬蹄死死地扒住門框。
我不走!我不走啊!阿爸不要再打爹爹了!打豬豬吧!豬豬皮厚抗揍!
男人語氣不悅,“你到底走不走?”
小齊:“哼哼哼……哼哼?”
男人一把彎下腰,直接把她扔了出去
砰!
房門在她身後無情地關閉。
咔嗒一聲。
門鎖也被鎖死了。
齊廷觀長嘆一口氣,回到床上,又抱住了白昱邈。
他溫柔道:“對不起寶寶,我剛才又沒關嚴門。”
白昱邈哼了一聲,側了下腰,無聲地默許了男人繼續。
齊廷觀再次開始工作,白昱邈卻突然溜了個號。
他突然想起小時候。
五歲的某天,小白同學秉持著老白一直教育他的“不放棄”精神,搬著一隻小板凳,又一次強行衝入了父母臥室的洗手間。
潔白澄淨的兩隻陶瓷洗手檯之間,一個圓腦殼一下子鑽了上來,小白一手拉著媽媽的衣服,一手拽著爸爸的褲子,大叫:“我要跟你們一起洗臉!!”
正作勢洗臉的老白和白夫人其實連臉都沒溼。
白夫人有些尷尬地站起身,溫柔地對兒子道:“小白,你都五歲了,都有自己的臥室了,要去自己的洗手間裡洗漱,知道嗎?”
小白同學板著一張粉雕玉琢的嘟嘟臉,“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們一起洗!啊!!!啊!!!!”
他沒有注意到,他老爸氣壓有點低。
眉頭深鎖、胸口起伏、沉默不語,這都是無比煩躁時的表現。
老白一把就把兒子舉了起來,鐵掌照著屁股就來了一下,怒道:“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不敲門就闖進浴室來,不要動不動就尖叫,你都五歲了,知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知不知道什麼叫尊老?”
白昱邈被他扛著往外走,吱哇亂叫:“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但是機智如他,即使頭腳都在空中懸著,依然不忘觀察周遭環境。
他發現他老爸套頭的家居服怎麼穿反了……前領子跑到後脖頸去了。
他困惑道:“爸,你穿衣服太急了吧,穿反了都。”
卻不料兒子的好心關懷換來暴躁父親的一聲怒吼:“回你屋去!!”
砰地一聲。
小白同學又一次被關在了門外。
他氣得咣咣咣砸門,門裡卻毫無動靜。
就像此刻在外吭吭吭撞門卻得不到回應的小齊一樣悲慘。
“幹什麼呢?”男人有些不悅的聲音傳來,大手摸上來,在他臉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這時候溜號?你什麼意思?”
“啊……我……”白昱邈深呼吸,忽然想到什麼,抽了一聲鼻子。
男人動作一停,“怎……麼了?”
他緩緩鬆開白昱邈,有些無措,“我搞疼你了?”
白昱邈撐著床坐起來,上身靠在床頭,嗓音有些憔悴。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來小時候被我爸暴打。”
“啊?”齊廷觀愣了愣,“怎麼突然想到那時候去了?……你爸打你幹什麼?”
白昱邈用了兩秒構思,而後失魂落魄道:“今晚吃涼皮讓我想起來了,因為我小時候捱打那天剛好也是第一次吃到涼皮。雖然沒什麼關係,但就是有這種記憶,你懂嗎?”
齊廷觀被問一噎,下意識地回答:“我……我懂。”
“嗯。”白昱邈點點頭,在寂靜的長夜裡悲涼地嘆了一口氣。
“小時候我好像無意中打斷了我爸和我媽親熱,被我爸掄起皮帶暴抽了一頓,抽得屁股上一檁子一檁子的,到現在都恐懼阿瑪尼的皮帶。”
“……”
齊廷觀有點不大信。
但男人選擇了繼續觀察。他頓了頓,問道:“然後呢?”
“然後?”白昱邈嘆口氣,“然後